母校重游

亡灵and序曲

	转自：文章阅读网 作者：过河的小马 　　国庆过去几天了，我在家也修养了一个星期，期间，见到了两个多年未谋面的小学同学，一个初中同学，还有两个高中同学。为了避开人群，我是30号偷溜着回的，那天下午和晚上的课，果断的翘掉了。 　　其实说来，现在上的一堆课，都无关紧要。记得之前就选课的问题和师兄聊过，师兄愤懑的说，他们当时也是这样过来的，该找谁说理去？ 　　翘课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记得大学里解剖生理课的老师说过：上课，我也不点名，你们想来就来，课可以翘掉，前提是你们要有自己想做的事，在教室里上课多无聊啊！然而我是一次又一次的被囚禁在教室，现在让我来评价我的大学生活，我想说最无奈的就是坐在教室里上课，上课占据了我大学生活的大部分时间，我是坐在教室里旷课！ 　　课一次两次不去听，没关系，大不了，今天不去，明天去。翘课给我的感觉，新鲜刺激，因为我是好学生的缘故吧。但是翘班就没这么轻松简单，中秋那天去汉口火车站那儿，参加工作的朋友GY和我说，别说是翘班，就是迟到也不敢，每天被闹钟叫醒，赶着去上班，今天不来，明天就不用来了。 　　关于工作还有朋友说，节假日，周末还要加班，想从前，周末补课，我们都是一肚子不满，怨声载道。工作了，只能忍气吞声，偶尔发发牢骚。SJ说，适应工作就是一个挣扎的过程，我想说，读研我也还在挣扎中。 　　给我们上进展课的老师说，大学是一个人读书生涯最美好的阶段，因为到了大学，我们有了自己的意识，而大学里的学习相对来说，也是很轻松的。研究生相对要辛苦一点，但相比于工作，也还是轻松的。我想说，大学本质是美好的，我过得太烂，应该提高的方面没有提高。CW说我，智商不错，情商太低，当时我还不以为然，现在有些感触，好些问题细节，我欠考虑，读研乃至以后工作，不仅仅只是埋头苦干。 　　研一要上一年的课，但是没有课本，选课时，得到的建议是，哪门课好过，就选哪门。于是我把曾经嚼过的数据库再拿来嚼一遍。国庆回家时，我特地从捆绑的书里查找了一番，发现没有，我想到的是，跟学妹借。趁着今天周日，我骑着CW赠给我的自行车，从HK佳园路，赶至民大。我算了一下，大约半个小时，在此要感谢CW的宝马，HK太大，我住在东边，有些课在西边，骑车快一点，也要一刻钟，有了这辆宝马，在HK，方便许多。 　　顺便说一下。我还有两个初中同学，我们初一同班。一个SW，在民大读研，一个KL在民大对面的纺大，自初中毕业后就没见过。本想着先去找他们，在民大校园外溜了一段路，我又调头，决定走校园里面。 　　民大是越来越漂亮了，新建的16#。风采不减。15#前面的水泥路面为沥青取代，校园里上学路上，以后再也没有积水了。双子塔依然是凌空傲苍穹，图书馆我是再也不能进去阅览了。我有试着登录教务系统，结果可想而知，只是徒劳。南湖中央，一块块净污水草被圈养着，排污系统还在孜孜不倦的工作着。沿湖路的柳树下，有男男女女坐着闲聊，还有人垂钓。 　　路过15#时，我有往教室看了一眼，有学生在里面，他们就是当时的我们吧，听说，15#路面的瓷砖有换成大理石，踩上去不知感觉如何。不像平时放学人群簇拥，沿湖路行人稀少，向着食堂的方向。在图书馆和自习室交接走廊前方的一棵树下停下车，我在栽种着四季青的坛子边沿坐下。已是十月份，天气凉快，背上还是出了一层汗，稍作歇息，我拨通了学妹SH的电话，因为事先知道，SH一直在南书院备战考研，电话里，约定见面地点学生二食堂前。 　　一二食堂之间的空地，中间零散的摆着一些红色胶椅，有几张堆叠着，二食堂的前方，有两三个篷子连在一起，红红绿绿的，仔细一看，是笛萧协会招新点，右侧靠边缘的位置，搭起了一个露天舞台，就像平时在电视里看到的海选舞台，旁边的一块红布，醒目的写着中南民族大学笛萧协会几个大字。 　　站了会，我给外婆村里的一个女生PY（现民大大三）打去电话，提示关机或不在服务区，我只好发去QQ消息，回复说，不在学校，手机没电了，有什么事。我说：好吧，我来民大了，本来想找你蹭饭的。这时，SH打来电话，接过书，我问：SH，你吃饭了吗？她说：没有，我刚取快递去了（一本考研单词）。学长，你也还没吃吧，要不，我们吃饭去吧。也到饭点了，学长只好蹭学妹的饭了。上二楼，没多久，SH的男朋友过来了，我们三个，边吃边聊。饭后，就考研的事，继续聊了会儿。 　　想想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也和他们一样，为考研奋战着，考研也确实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复习做题，吃饭睡觉交替着，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看谁耐得住性子，准备的充分。他们两个在院里排名很靠前，复习也很刻苦努力，相信他们两个没问题，他们是民大生医学院又一对模范情侣，羡慕祝福赞！ 　　话别，分道，他们忙各自的事去，我在空地边沿的一条凳子上坐下，打量着周围熟悉的场景，眼前一盆绿色的盆栽，它的枝丫看上去柔弱纤细，摸上去，是那么柔软舒适，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多摸几下。空地周遭的笛子声此起彼伏，和舞台旁边的音响播放的乐曲打成一片，听起来甚是杂乱。就像上课时，老师在讲台上不厌其烦，学生在下面窃窃私语。他们一个个拿着笛子聚在一起开音乐会，看样子很陶醉。对于喜欢听音乐的我，当时怎么就没有加入一个乐器协会，吉他也好，笛萧也罢。不至于大学毕业后，除了书本的知识，一无所知！ 　　今天天气不错，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坐在横椅上，吹着风，晒着太阳，感觉很棒，然而，独自一人面对身边的风光，未免觉得孤单，想要找人出来玩，叙旧。大学里还在武汉的不多，倒是有几个同班同学在本校念研究生，只是她们都是女生，我也怪不好意思的，而且在大学里也没和她们说过几多话。 　　最后，我还是给其中一女生HY发去QQ消息，我说：HY，你在学校嘛？她说：在，在实验室，我佩服道：看来，你已经步入正轨了，研究生生活，我还在适应中。我没想到的是，她回复说：没有，宿舍没网，我才在实验室玩。我不知道说什么了。我也给在北京读研的QL发去消息，我说：doctor，我来民大了，只是你们都不在了，都不知找谁玩，想去打球，却不知找谁。他说：找研究生或者学弟学妹啊？我说：没有和你们一起的那种感觉了。他说：我好想复习，考HK。我问：为什么？他说：因为马子在啊！ 　　我感动的不能自已。现在在HK这边，也只是我一个人，大二暑期的金工实习，还有那食堂，附近的森林公园，如今你们已分散在祖国的各个角落。只能感叹，物是人非！ 　　观赏了一会儿笛萧协会的音乐盛会，我起身想去找个安静的角落独自坐一会儿，在我推车时，抬头发现，一食堂的墙壁刷新了，浅黄色的，整座食堂也像是新建的一样！还记得大学里，刚开学那会儿，和室友一起的第一顿饭，晚饭，就是在一食堂吃的，汽水是谁请的，我记不得了。 　　本来，我想在博物馆前的南湖边坐一下，因为此前有去过几次，那里比较安静，面朝湖，身后是一块长满草的斜坡，草现在还绿着，斜坡上面是一片小树林，常有学生在林中的石桌旁看书自习。这里视野也比较开阔，可以看到湖对岸的楼宇，双子塔及学校的一些建筑，还有沿湖路穿梭的学生。却发现，有几个人在那里钓鱼，我只好离开，去另一片更安静隐蔽的地方。顺便提一下民大民族学博物馆，它是全国第一家民族博物馆，来民大四年了，却不曾进里面看看。不知里面有些什么。各民族的服装是有的吧。 　　往前，经过一段坡，坡下的一片空地，密度适中的栽种着一些小树，树是枝干细小，长不高的那种，土地不平整，因为土壤隆起，有波动。树下绿草如茵。我记得刚来民大，第一次在校园里转悠，经过那个地方，有好些情侣在树下草地上躺着，缠缠绵绵。我只是偷瞄了一眼，就过去了。如今只看到一对，在这么好的天气，秋冬时节的阳光撒在身上，还有风抚慰着，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做什么都是很美好的吧，感觉应该很美妙。 　　继续往前，从篮球场旁经过，场上，好像是在打比赛，我没有逗留，我不打篮球，怕篮球砸着我，篮球是一项危险的剧烈的运动，我心怀恐惧。再往前，就是南三门。越过一片树林，我来到南湖边，停下车，垫张纸，在蓝色的排污管道上坐下。这里真的是一块好地方，背后的喧闹声已经很弱，明显的是，湖岸公路上汽车滑过的声音。头顶的天空被水杉的枝桠遮掩着，旁边的柳树迎着风，尽情摇摆，想是妙龄女子在舞动她那纤细的手臂。眼前，南湖的水，悠闲的荡漾着，波纹一阵接着一阵向岸边涌来，排污系统管道周围依旧浑浊的冒着气泡。空气里，有一股南湖水的泥臭味，淡淡的，算是给空气加的一点作料，空气清冷有味道，提神醒脑。打开手机音乐播放器，释放我喜欢的轻音乐音符。此刻，我只想一个人静静的，感受身边的气息。偶尔，树林那边传来篮球场上，女生加油的呐喊声，估计比赛到了高潮。让我想起大一那会儿，我们班得男生在场上奋力拼搏，我们在旁边观看的情景。 　　偶的，有情侣过来，他们也只是一走而过，有的看到我，就调头了，想必是我妨碍到了他们，我想着要不要离开，这么好的地方，我才不，况且还是我先来。坐着坐着我就想写点文字来记录今天的见闻，写着写着，一只黄鼠狼在眼前的草丛穿过，像是在寻找什么，不久，它又出现了，向我靠近，我挪了一下位置，它胆怯的跑开了，消失在草丛里。 　　在湖边，我坐了四五个小时，手机里的几首歌，来回播了几遍。太阳也快落土了，水面上太阳的倒影闪耀着，很刺眼。吃饭时间到了，晚餐怎么解决，找谁蹭去？这时，我想到了还在学校备考的TF，QQ不见回，手机里两个电话打过去，都是空号，问WL，原来TF换号了，再打，无人接听。我疑问，会不会没带手机，后来得知果然是，为了提高复习效率，手机被TF关在住的地方！驱车赶到11#。去年我们几个（WL，LL，QL，还有我）考研的复习基地，如今，我们几个都如愿以偿。今年，TF也在那儿。从窗外往教室望去，只有几个人，不见TF的身影。我推开后门，认真看了看，确定不在，只好驱车准备返回。 　　路过15#。我停车，发现，1楼的地板砖，部分换成了大理石，踩着很厚实，左侧上楼的门关着，曾经上高数课的教室有几个学生在自习。途径美术学院，又让人想起拍毕业照那天的情景。来到北二门，我想着出去吃点什么，突然想起，前面不就有一家烩面馆。之前，我有经常和LL去那里。手机快没电了，我把手机放在店里充着电，然后又到外面排队，烩面馆生意还是那么好，轮到我，豆腐烩面，两个干子，一个鸡蛋，不辣，一共8块5。吃起来，还是那个味，好吃，肚子也真的是饿了，配点料，剥开大蒜来吃。面吃完，手机电还没冲多少。于是，我从饮料柜里取来一瓶豆奶慢慢喝着。 　　给另一女生，SL发去QQ消息，我说：SL，在学校吗？她说：在实验室，有什么事？我说：我来民大了，找学妹借点东西。她说：要不，来实验室坐坐。我说：不敢，要不出来走走，怎么样？她说：好啊。 　　在北二门，我们碰头，之后沿着惯常的上学路线，朝着15#走去，一路边走边聊。我们来到9栋前，发现，地面也换成了沥青。我想再去11#看看，TF在不在，在的话，就把他拉出来，探起头，透过窗，一眼我就看到了TF，他正聚精会神，奋笔疾书，桌上的书堆了一摞，他的右侧，挨着窗的位置，是一个女生。为了确认，我让SL也看了看。我轻喊了一声：飞哥。女生，还有周围的几个人，扭头朝窗户看了一眼，TF没有反应。我对SL说，要不，我进去把他叫出来。SL说：这样会打扰到他，你进去和他说一声，你来过就行。我从后门进去，悄悄走到TF身边，在他左侧的椅子边倚靠着。不知TF对我的突然出现，作何感想。我们三人在楼梯下的走廊聊了会儿。发现，旁边有一女生看书着。我们便向图书馆方向走进发。 　　夜晚的校园很安静，眼前的这条路，我们也是来来回回，走了好多遍！黄色的灯光点亮了周围的一片区域，风停了，树也老实了。湖面倒映着对岸街道的璀璨灯火。 　　走到南湖操场，SL提议去操场走走，也确实，有些时间没去操场，南湖操场整个翻新了，操场人造草坪被划分为一块块的长方条状，明暗间隔着。军训时，有拿来使用。不过现在关闭着。入口处都有拉横幅，线条阻挡人们行进。在国旗处，我们准备跨过去，被一个大妈喊住：同学，你们要做什么，如果想锻炼，可以去另外一个操场，现在的这个操场还没开放，一个大叔管着，如果有人踏入，他会发脾气。我们只得止步。大妈说：谢谢你们配合。 　　我们就在国旗旁的站台上，俯瞰操场，不远处，一束绿光，在夜空中来回扫荡，我们聊考研，聊研究生生活，聊从前，11年，中秋操场的聚会记忆犹新，大学四年很快很快。聊以后，感叹城市生活节奏太快。压力大，各行各业竞争激烈，每个人都很苦逼，物质丰富了，人却感觉很不快乐，反观童年那么简单，却那么开心。我们聊了将近两个小时，因为怕回学校晚了，聊天告一段落。TF回11#继续复习，SL回16#实验室。 　　我拽着车，去当代看了看，人行道上还有女生跑步着，阻隔当代和长职的那堵墙安然无恙，此前夜晚，我常和同学翻墙去长职跑步。墙那端的空地修建了一套板房，阻碍了我的视线，此前站在墙边就可以窥见操场全景。据说，现在的研究生女生宿舍就在5A，我们抱怨着，为什么大学时不这么安排，这样男生女生交流起来就方便多了，可以隔空传话，电话费也省了，我们男生住5B，和5A相望。 　　去清真食堂旁边的超市买了瓶水，我驱车匆匆离去。 　　民大现在是被打扮的越来越漂亮，如LS所说，学校小一点，好修一些，再因为是民族类院校，国家拨的钱也多些，不夸张的说，民大校园风景，是我在武汉高校中见过的最漂亮的，据说武大（我还没去玩过）排在她的前面。我也很高兴，大学四年在民大度过。HK太大，感觉每个地方都差不多，特色，树多。 　　再来民大，感慨颇丰，如果能以现在的意识，再来个大学四年，依然在民大，还是那些人，我不会让故事这么的后悔！ 　　2015年10月11-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