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节

亡灵and序曲

	转自：文章阅读网 作者：土孢子 　　母亲节已经过去近几个月了，然感触颇深。我的母亲，个子不高，总是嘻嘻笑笑，似乎没有烦恼，对任何的事情都云淡风清，但总是对我的安全甚是牵挂。很遗憾于自己的不孝，没有带给她应该有的享受，反倒是加重了负担。我再大的错事，母亲也会摸摸我的头，“李啊，事情都发生了，没什么好怕的。”母亲总是这样的温柔，我内心的愧疚更加重了。现在之所以会谈到之前的母亲节，也是油然而生的想法，反过来看去，母亲所有的爱其实都很明显，只是我未发现罢了。 　　以前对于母亲节的概念没有这么强烈，近几年因为网络的发达，也因为人们生活习性的变化，生活品质的提高，亲情的表达也就越来越亲密。 　　这一天，朋友圈就被一波接着一波的“秀妈妈”祝福刷屏了。如果贴心的你准备了礼物，那当然再好不过。虽然妈妈总是嘴上说着不用买礼物，但心里一定是乐开了花。如果你忘了准备礼物也没关系，对于已经长大越来越忙碌的我们来说，陪伴总是比起鲜花、首饰、包和化妆品等的母亲节甄选商品更能得妈妈欢心。 　　(一） 　　我本也想买礼物寄到妈妈的单位里。然而，我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几天前，我在微信上询问女性好友，母亲节该买什么礼物。好友的回答简单直接：“缺什么买什么。”这话让我愣了，接着好友来了几个问句“你妈缺什么？喜欢吃什么？用什么化妆品？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我好像一概不知，好友有些无语。 　　好友是个细心而且能大胆表达情感的人，她能挑选出让她母亲满意的礼物，能轻易将“妈妈，我爱你”说出口。而我似乎没有用心去注意过妈妈的生活。以前，她总是围着我转，参加工作后，我就更加没有关心这个了，直观表达情感的话语更是止于唇齿，无法说出口。 　　母亲的世界很小，小到装满了我们；我们的世界很大，大到以致忽略了她。她总是能如数家珍说出我们的喜好，我们却从未记牢她的些微爱好。 　　（二）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妈妈和我说话变得小心翼翼的了，却依旧那么温柔。 　　七个小时的车程，我回到了家。“饿么？要吃什么？”妈妈虽然很疑惑我不打招呼就回了家，但却没有过多地询问。我明白，她只是没有将担心说出口。 　　记得上学的时候，正值叛逆期，每次回家，根本就听不进妈妈的唠叨，从开始“嗯”“啊”的一个字的敷衍应付，到最后连敷衍都不给。妈和我说话都很小心，生怕哪句话说错了惹我不高兴，但又担心我的学习，怕我年记小走错路，有些话不得不说，因而变得不敢直话直说。任性的我，却总是我行我素，没有看到母亲眼里的担忧。 　　工作之后，异地，有时很忙，有时和朋友在外聚餐，有时在外游玩，可是却总是忘记平常的时候给家里打个电话，问候一声。每次接到电话时，说得却也不多，妈妈说的最多的是多吃饭，早点休息，身体最重要，而我，总是在电话另一端回复一句“好的”，然后挂断了电话。 　　她总是忘了我们已经长大，就像我们忘了她已经老了一样。 　　（三） 　　我一直以为妈妈还没有老。 　　她还是以前的模样，没有苍白的头发，没有佝偻的腰。 　　但，其实妈妈真的老了，看东西时，需要拿得远远的才能看清；她真的老了，走近仔细看时，她的皱纹已经满步眼角；她真的老了，走路时已不再是她牵着我的手，而是就算我牵着她的手走，她却也已无法跟紧我的脚步；她真的老了，开始爱上了回忆我的小时候，然而时间越近的事情却已记不清；她真的老了，她自己也承认了，“你都这么大了，我能不老么”。所以，我承认，妈妈真的老了。 　　生命来来往往，来日并不方长。我的长大，却预示着母亲的衰老。她会老，慢慢地她会有苍白的头发，慢慢地她会有佝偻的腰，老到渐渐走不动，老到渐渐看不清我的模样。 　　每个妈妈都曾是个爱哭的小女孩，只不过有了孩子后，她们成了无所不能。 　　唯愿母亲身体安康，我们能拉着母亲的手，陪伴她们走得远一点，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