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的一生来还你们的恩情都不够》
转自:文章阅读网 作者:花开蝶舞今天是母亲节,祝全天下的母亲节快乐。身体安康!
对于一个一直北漂的人,说起家心中有多少牵挂,多少日日夜夜的思念。也许只有自己知道。每年过年回家时,看见自己的爸妈有开心有心酸。开心的是我日日夜夜思念的家我终于回来了。心酸的是我的爸妈比以前又多添几许细纹,手掌变得更加的粗糙。而我一直在外漂泊有时挣的钱还不够自己花的。更别提让爸妈过上好日子,带他们去看世界。一想起这些,泪水便慢慢的从我的脸颊滑落。我的妈妈,爸爸我何时才能让你离开面向黄土辈朝天的日子。何时不在那么辛苦的劳作。
我是一个从农村走出来的孩子。我知道农民伯伯的每一份收成都来之不易。那都是用血和汗水交汇而来的。当农忙的季节,你看到她们的身影,基本都是忙碌,忙碌,还是忙碌。在金黄色的大地上挥汗如雨。她们的衣服基本都是很脏的,上面沾着草的清汁花生叶的汁,泥土的灰有时还有机器的机油,她们所触摸的每一片土地都沾满各色颜料,构成了纯天然的花衣。那不是脏那是她们用血汗换取的一点回报。记忆中小时候我们那里种植一种农作物麻。麻长成熟后开一种黄色的花,很漂亮,放牛经常拦麻叶喂牛吃。拔一棵麻把它的皮剥开做鞭子,可以用来赶牛,牛不听话,一鞭子甩过去,当时心情爽了,后面就该哭了。牛跑了。要去追了。麻长的很高,要比高粱矮一些。在收割(用刨须一棵棵的坎断)麻时。衣袖基本都被麻皮上的刺给划破。假如你穿着短袖穿梭麻林,当你出来时胳膊一定会有很多伤口,伤口不会很大,它的杆就像莲叶下面的杆一样四周都是小刺。人的皮肤碰上就会被划破。每年砍麻时妈妈基本睡觉都是忍痛睡着的,麻比较重,越粗的麻越难坎断,而且还要一棵棵的砍,砍一棵不能立刻放一棵,要用一个胳膊环着麻,腿和垮要支撑着胳膊环抱的麻防止散了,一天下来爸妈浑身都会是痛的,特别是腰手腕和大腿,用力最多的。胳膊要抱足够多的麻再使劲的抱着它一堆堆整齐的排放着。不能乱放。为了后面在水塘里浸泡,好剥皮,在剥皮时如果乱七八糟的话就会找不到头和尾。不好剥了。在收割麻时,经常不小心会伤到脚和腿的,因为刨须很锋利。有时麻叶上的毛毛虫爬到你身上疼的你咬牙切齿,我最讨厌就是那家伙,疼又不能摸,也不能碰,越摸越痛。疼的都想跳起来。特别是青黄色的毛毛虫毒性最大。被他爬了疼的你叫妈都没用。黑色的还好,毒性没那么大,被它爬过至少不会肿。我的爸妈每年务农时都被这虫给弄伤过。如果可以正想让它们都给灭了。这样就不会伤到爸妈了。麻砍完后在把它们捆起来,有利于装车和放到池塘里浸泡。一捆麻有多重我记不清了,反正我是抱不动,太重了又太长。这些都是我爸妈来弄的。我和我妹呢就是放牛放羊,这活比较轻。不需要多大的力气,因为牛和羊都有腿,能走不用背。把麻一捆一捆的装上车拉回去,记忆中好像那时是用架子车一点点拉回去的。没有拖拉机都是人工。想到这里泪水一滴滴的滑落。父亲两手架着车把,用力的往下压,胳膊的青筋在黝黑的皮肤上暴起,特别是手面上的筋最为明显。爸的肩膀上放着车的车带头向前倾着,俩个膀子供着。这种姿势像雄鹰展翅高飞。他吃力的向前拉着,汗水从他的额头流向脸颊,从脸颊滑落到泥土。洒落在他所走过的每一片土地上。他的两只脚卖力的踏着每一步,好像不一小心车就会倒一样,穿着布鞋的双脚,用为脚的用力鞋子开始扭曲。鞋棒子脱离了鞋底了。特别是道路有沟时,有时你使劲的用尽全身的力气,还是拉不上去,这时就会有人帮忙的,高喊着,一二三,大家一起努力,推的推拉的拉,车大部分就会顺利过去。如果是下点雨的话,道路泥泞更加的难拉,如果不小心鞋底儿打滑,车倒了还好,人在扶起来,再重新装车。人摔了一脚,浑身都是泥巴,手和胳膊有时也会摔伤。爸爸的布鞋底也总是很快被磨没。如果装满一车的麻,我和我妹两个人坐在麻车架子的手把上都无法把车给压下来。我爸要使劲的往下压,车才会被压下去,才能拉走。
下一步就是浸泡麻,把所有的麻都放到塘里泡。不能放太多层,放到水里先把第一层横着摆好,然后二层竖着摆好……我记不清需要摆几层了。然后爸妈在往麻上放泥土,把麻压入水中浸泡。还要做标记,因为池塘里有几家人的麻,不止我一家的。好了就这样完成了。剩下的就是我们孩子的世界了,在大人看不到的时候我们跳到麻上面,在水里漂,把麻当船划。几个小孩个站各的麻上面,不能站太多人,不然会沉下去的,鞋会打湿,回家会挨揍的。我们在上面打架,泼水,看谁厉害,好多搞笑的事这里就不写了。
麻要泡几个月才会熟,就是麻干和麻皮能够很轻松完全分离就行了,老家话就叫熟了。可以开工干活了。每年剥麻的季节好像是秋季,时间太久我都记不清了。记忆中天气是有点凉的。麻泡好后,原本清澈的水,会变成黑色,有些河里的鱼都会死去。水很臭。老爸会穿雨衣,跳到河里把麻上面的土推掉。把麻从水里拉上岸,被浸泡的麻,比刚从地里拉回来的更重。老爸穿着胖大的雨衣手里拖着麻,踏踏的拉着麻使劲的往地面上拽。爸妈每年剥麻时,脸上身上,手上,都臭臭的,手上胳膊上被麻屎粘了一层又一层,黑乎乎粘粘的。她们的大拇指上的指甲基本都扣没了,在剥麻时麻的根部比较硬麻皮比其它地方要厚,没那么容易剥。所以要用指甲去扣开。所以爸妈的手指甲基本都是伤口,要么全部破裂。我姥姥的手因为剥麻,手指甲盖全部空掉。手上最硬的地方都空了,那手指头和手掌呢?剥麻时手指要在麻皮和麻杆之间滑动才能剥掉。每天要摩擦多少次,几百几千还是几万?要剥多少次能把一个完整的指甲给掏空?有时麻杆上有比较大颗的麻刺,在剥时会把本就很厚的长满老茧的手掌或指头给划伤,有时伤口还在流血,手上都是黑乎乎的臭麻屎,爸妈不管继续工作,因为黑黑的麻屎可以把伤口覆盖,能阻止血液的流淌。但是麻屎都是被腐蚀的麻皮所生成的,那里面的细菌最容易导致伤口发炎。我的爸妈都是中午回家做饭或者吃饭时才去找点药膏擦一下,吃完饭后继续工作。为什么不包扎,因为包扎了手指不灵活,没法干活,为什么受伤了不去擦药,因为耽误时间还有很多活没干完,伤口不是很大,不打紧的。明明看见被划了一个很长的口子,明明疼的挤了挤眼睛,还说没事不打紧的。在我童年的记忆中手或者其它地方受伤,爸妈都会在上面吐点口水,伤口大点的话会用土糊住伤口。要么就是在田地里找一种能止血的草,那种草是青色的,叶片不大,叶面摸起来不光滑,瑟瑟的感觉,开白色的花,花儿凋谢后会长出给色的种子。两只手把止血草和茎一起揉揉,有清色的汁出来,然后把草汁和揉乱的草按压在伤口上,多按会儿,就不会出血了。我是直到现在还是不知道那种草叫什么名字。有时我经常想为什么要那么要强?不干了不行吗?我什么都不要了,不花你们的钱了,不读书了,咱不干了成吗?那时候我有这样的想法。我曾经对着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许过一个愿望,那就是希望我的爸妈开心,幸福不吵架,要我做什么都成,甚至拿我的命去交换也可以。现在想想我错了,爸妈这么辛苦为了是生活,是为了让我们未来的生活更加美好才每天早起晚归日夜的劳作。
下一程序把剥好的麻,扎成就像街上买散装毛线的那种形状。然后把它丢到池塘里洗,要把黑乎乎的麻给洗到看到白色才可以了。洗麻也很累,人要穿着雨衣,站到池塘里,双手在水里来回的摆麻,然后提起,没干过活的可能洗三四条胳膊就是酸胀的,。一坨坨黑色的麻皮经过水的清洗变白了。爸妈每次上岸时手掌都是很多皱纹,特别是手指头皱皱最多,长时间的被水浸泡手也白了不少。
洗白的麻皮拉回家,我们家门前,门外,后园的树上都帮着绳子,然后把白白的麻皮再放到绳子上凉干。微风一吹麻随风飘起,没见过那种场面想象不到那种美,我喜欢站在晾晒的麻皮的旁边,有种神秘感。因为现在你对面的人看不到你的全身,只能从被风吹起的缝隙中看见一点。一阵风过后对面的人又看不到你了。就像电影中一个美女站在几层的薄莎的后面,只能看到身影看不清五官。麻皮凉干后,把所有的麻一把一把的扎起来,整齐的摆好,然后折叠成大大的一团麻捆。我和妹妹最喜欢爬在上面玩,蹦上去,跳下来,爸妈看到有时会笑笑,有时会呵斥我们,因为把那踩脏了。把麻皮两片对搓,就变成了生活中常用的麻绳,麻袋,麻衣……麻绳就是这样出来的。爸妈要用多少汗水,流多少血,弯多少腰,要被风吹雨打日晒多少日才能成变成一个能使用的商品。才能把这些东西拿去换钱,给我们买吃的供我们读书。现在想想我对不起我的老爸老妈。我现在一无所有,混的丢人,没脸见他俩老人家。
记忆中爸爸农闲时到外面收过粮食,卖过水果,去工地上当过小工,收过稻草……挣些小钱来补贴家里的开销。前几年无论冬天还是夏天农闲时爸爸都去外面收稻草麦草,然后到卖出去,每天天刚亮老爸就出去工作,大半夜才回家,一天有时候才吃一顿饭,中午呢大部分都是吃点零食,喝一瓶啤酒,抵挡饥饿和口渴。一年之中夏天是最热的,在最热的日子里我的爸爸没有在家休息而是头顶着烈日,杨叉在麦草剁上挥舞。嘴唇脱一层皮,又一层,天气太热无法及时补充水份,唇经常都是开裂式的。皮肤大面积晒伤,也是一层层的脱皮。一个夏季过去老爸看起来消瘦很多,也更黑了,我妈经常笑我爸说,你看你的脸黑的给碳一样。一天只吃一顿饭,要干的活都是体力活,可以想象下,夏日毒辣的阳光,加上麦草经过太阳的蒸烤散发的热气,麦草上的小颗粒弄到人的皮肤上很痒,特别身体出了点汗麦草上的颗粒和麦子壳上的麦须都是紧贴在皮肤上,要用水清洗才不会觉得痒。又热又痒,又烦闷,加之又饥饿,还要用仅有的体力去干活,在这样的环境下工作,有多少人能吃的消。如果换成是现在的我,在大太阳地下暴晒,我想自己现在的体质不是晕倒了,要么就中暑了。老家的冬日是比较冷的特别是夜晚,有时老爸在外面收麦草冷没什么取暖的东西时,就会钻到稻草窝里,抵挡风寒。我们家的晚饭一般比较晚,因为老爸基本上都是忙到深夜才回家,妈妈就会单独给他做好饭,然后把饭放在锅里温着。等爸爸回来吃时不会很凉,有时饭凉的时候妈妈会去添材给饭加热。有次听爸爸和同村的人在一起聊天时说的一句话,记忆最深刻,他说每天这样干活肠子都饿细了,现在上大号一个礼拜多才上一次。同村的人都哈哈的笑了起来。我没有笑,笑不出来。
在上小学读书时,下雨天,我们撑的雨伞都是爸爸给我们送,不过有时家里忙爸爸没时间送,我们会淋雨跑回家。没有伞的孩子要拼命的往前跑。那时的我们都是一边跑一边开心的笑。我会经常回头看看后面的孩子,看她们被雨水被雨滴拍打的情景,看他们的衣服一点点被雨水冲洗,湿漉漉的头发紧紧的贴在头皮上和脸颊,雨水打在她们红润的脸蛋儿,她们高傲的仰起头向前奔跑的气势,那么有冲劲和战斗力。她们是雨中的精灵,是快乐舞者,是风雨中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有时伞不够用我的妈妈就会找几个干净的化肥里面抽出的薄膜塑料袋拿给父亲,让父亲送过来给我们避雨。有时父亲还会给我做塑料袋衣服。把化肥袋子两个角各剪一个洞,够我们的手掌和胳膊穿过去。头上戴的就是用化肥塑料袋两角重合做出一个三角形,然后盖在头发,这样衣服书包和头发就不会被雨水淋湿了。爸爸给我们送伞是我在读书时,觉得最幸福的一件事,别人的爸妈都给自己的孩子送,我一直都认为那个被送伞的孩子是被爸妈疼爱的。如果不送代表爸妈不关心自己。小时候我们穿的胶鞋(雨靴)破了都是爸爸给我们补的。夏天下雨一般都是光着脚丫子到处跑的。经常被玻璃渣给割伤脚板,记忆中儿时的自己手上腿上,胳膊上经常都是新伤加旧伤疤,觉得小孩子吧不带点疤或啥的觉得没意思。呵呵,小时候比较调皮点,经常喜欢爬树爬到树稍上,鞋子一脱,两手合着往手上吐点吐沫,然后搓搓手,加点吐沫防止打滑,双手抱着树,两条腿一蹬,双手向上攀抱紧树,腿再一蹬,不大会儿就爬到树稍上。在树枝上坐着不管下面的孩子呼喊着。咋叫,我就是不下来。她们一直担心我,叫我下来,那时还小真不懂什么叫担心。当时的情况除非就是我自己想下来,要么就是被村里的大人发现了,我才回下去,不然她们会告诉我妈妈的,回家少不了一顿揍。坐在树稍的感觉,那时觉得很美好的,风一吹树叶哗哗的做响,觉得最好的就是站在树稍上可以看到整个村庄的面貌,和远方在田地间干农活的大人们。不过风稍微大点树摇动比较大,小时候也没觉得害怕,晃就晃吧,我只要抱紧树就安全了。那时真太天真了,万一树杈断了呢?呵呵,从树上滑下来是我觉得最觉爽最好玩的事,可是苦了我妈给我做的裤子,每条裤子基本上都是裤裆给挂破。唉,回家自己整点线缝缝,要求不高,看不到洞就行。所以缝的是惨不忍睹。不忍直视。黑色的裤子用白线缝,线是粗线,针也是大号的针,大一针小一针,不管行和排哪儿破了就扎哪儿。缝好后都成一坨坨了皱在一起。不过能穿。那时候爬树也从树上摔下来几次,不过挺幸运,胳膊腿,都没摔断过,只是重重的摔下来后当时是无法动弹的,浑身都是疼的,过好大会儿才能动。看看手和脚都能动,便开心的笑笑说还好没事,如果有事,回家准挨揍。过会儿就继续蹦哒。好像刚才啥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这应该就属于童年的快乐吧。只有摔疼了才知道错了,等不疼了,继续捣蛋。
小时候我们穿的鞋子和衣服都是妈妈亲手做的。记忆中我妈只给我买过一件新外套,我穿的衣服都是捡我姐姐她们的。那是在我上小学三年级时买的,我妹的是橙色的衣服,衣服上的图案是一只白色的大象。我的是红色的上面的图案是一只白色的小兔子撑着绿色的荷叶,上面还有雨滴。衣服的衣领是带毛毛的,那时穿着有点大,是爸妈故意买大的,可以多穿两年。剩下都是穿我姐和我妈妈做的衣服。我穿我姐的我妹穿我的。家里排行最小的穿的衣服基本都是姐姐穿不上的。没破后面继续穿。直到穿的不能在穿了才丟掉。现在我妹的衣服大多好像都是穿我的。不过有些还是没穿过的,大多都穿一两次,因为在工厂上班,上班只能穿厂服。买的衣服基本穿不到。有时候老妹到我这里打暑假工,我会给她买一两件新衣服,她不舍得让我花钱,就说有衣服穿,不用买了。家里那么多的衣服不穿丢了太可惜了。她还在读书,她很懂事,上大学的生活费都是她自己挣的。没怎么花我妈的钱。她很节约和我一样都不舍得花我爸妈的钱。小的时候我们姊妹几个冬天每个人只有一件棉袄,要穿一个冬天。那种棉袄是妈妈亲手做的,用自己家种的棉花,有时是在街上买的棉花,布都是在街上买的那种大大的一整条的布。买回来后妈妈就开始裁剪,用针一针一针的缝起来,因为棉花比较厚没法用缝纫机蹬只能手工缝制。小时候我们穿的棉衣棉裤,无论是单鞋,还是凉鞋都是我妈做的。妈妈会把没用完的布和剩下的布对折成一个三角形,可以用来做书包和盖布装饰家里的电视机。防止灰尘落在上面。然后把四块三角形的小碎步缝合在一起,就变成了正方形。小碎布的每一块的颜色都不同。一个小书包需要八块正方形的小碎布四十二块对折的三角形小碎布才能制成,缝好正方形后。四周妈妈用红色的滑料布,压边,折成皱,变成花边。一个漂亮美丽的书包就这样完成了。我姐姐她们的书包不好看就是一块格格布缝在一起制成的。没有我和我妹的好看。如果还有大块多余的布妈妈给我们做布鞋,做枕头,我们的鞋大多都是穿破的裤子,把他撕开,把好的布料裁剪下来,做鞋子。用浆糊把布贴在墙上,一层一层的贴着碎布,然后再把布晒干,就成了比较硬的布,拿来做鞋底的衬布。老家话叫各排。童年记忆里的妈妈,都是双脚蹬着缝纫机的背影,和机器的响声。手上都是拿着针,不是织毛衣的针,就是缝衣服的针从来没闲的时间。妈妈放羊时手里也是经常拿着鞋底,做鞋子要么就是织毛衣。我们一家七口的鞋子,我们五个人的衣服裤子鞋子,都是我妈一个人打理。忙做家务,还要去田地里拔草,还要割草背回来喂牛,还要放羊喂猪一大堆的事。妈妈给我的印象反正从来都没有闲下来过。每天都很忙碌。
妈妈是个很会心疼人的女人,每次家里做好吃的饭菜都留给我们和爸爸吃。她自己从来都舍不得吃。她说她不爱吃肉,也许是因为小时候家里比较穷,没有什么吃的吧,再加上还有几个小孩子,所以妈妈经常说自己不爱吃,可能是因为说多了吧,在心里有点抵触肉一类的食品。导致现在老妈也不怎么喜欢吃肉,好的肉,和大块的排骨还是一如既往的都是往我们碗里放。自己只吃点青菜叶儿。2014年那年冬天是我回家最早的一次,那次生病了,回到家妈妈看到我的第一眼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怎么变得那么黑,又黑又瘦的,中午吃饭时,妈妈看见我的胳膊来了句,看你哪儿胳膊细嘞还有肉没,真是人瘦汗毛长,我笑着说哪儿瘦了,这不正好,都不用减肥了。那是我最难忘的一年,我妈经常骑着电动三轮车去赶集,有时会把我一起载到车上,我不会骑三轮车,所以每次都是我妈骑车我坐在车兜里。到了街上时,老妈的苹果肌都是通红的,双手不停的揉搓,我看在眼里,却什么都做不了。在街上妈妈总是问我,你想吃什么就说,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妈妈每次回来大多都会带排骨和老母鸡。以前都是我爸出去赶集,接送小孩上学。现在因为我爸在工地上当小工,一天一百块,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要骑着摩托车去镇上的工地上,干到天黑才回来。现在赶集和接送小孩都是我妈来干。我妈知道我不怎么喜欢吃肉,喜欢喝汤,所以每次在煲排骨汤和鸡汤时,都会先给我盛一碗汤放在碗里,冷凉后端过来给我喝。妈妈说:“肉刚熬好,现在的汤最有营养。后面在和其它的配菜一起煮,就会没那么香了。我端着满满的一碗汤,回忆妈妈刚说完的话,我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那时脑袋是空白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在之后的每次做饭前,我妈都会问我想吃什么?我每次都是一句话,啥都行。在妈妈的照顾下我的体重从七十多变八十多斤。儿时的时候曾经爸爸冬天卖苹果,我们吃的水果基本都是烂的。要么就是不好卖的。儿时我的体质不怎么好。爱生病大多都是看着她们吃,我默默的低着头,不说话。我爸从来都不让我吃,不是不给我吃,是怕我吃了冷的就会生病。而且一生病就很难好的那种类型。有时我妈看到我可怜巴巴的,心疼我就会给我切一小块苹果,偷偷的放到我的手里,不让我爸看见。然后我就好开心的咬着凉丝丝酸甜的苹果。那种感觉超幸福。吃完后我又像做贼一样眼珠子地溜溜的环顾一周,瞅瞅我爸在哪儿,看看我爸有没有看见我在偷吃苹果。
记忆中我听我妈妈提起过她的历史,她说有一年在怀我姐时,挺着大肚子还在田地里割草,再把青草打成捆,用扁担挑回来。那是一个雨天,因为下雨不好放牛,就把牛栓在家里去外面割草喂牛,本来割草是我妈让我爸去的,后面不知什么事我爸没去,到了晌午我妈听到牛在叫,知道我爸没去割草,后面她自己撑着伞去田地里割草。想象一下,一个雨天,一位孕妇,一把镰刀,一个扁担,挺着肚子的女人在田地里挥舞镰刀,肩膀跳着两捆青草,农村工作过的人应该都会知道,一大捆青草有多重。在泥泞的路上艰难的一步步前行。一个年轻的青年男人肩上跳着两捆青草,都累的呼呼的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衣背。走一段路还要歇息好大会儿。而现在是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而且天还在下雨,在道路泥泞的路上一步步前行。东一摇西一晃的,一步步走回家,给牛添草。换作是谁看到这一幕不会落泪,不会觉得心酸。为了家,就这样卖力的干活。这多危险,万一路滑摔倒了,怎么办,万一……想想我都觉得害怕。不知道我妈当初怎么想的,这就是要强的女人,唉,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头。没办法我遗传了我妈的良好基因,就是要强,受罪,但是过的开心踏实。我妈常说我爸,没良心,有时候真觉得我爸不知道心疼我妈。有次我妈在农田里割水稻,不小心镰刀把手给割了一个很长很深的伤口,当时都看到骨头了,鲜红血不停的流完全都止不住,我爸倒好,不来帮忙还说风凉话。我爸还怪我妈,说我妈糊扎糊挠的,活该被割到。气的我妈一天没搭理他,处理完伤口继续割水稻。真是搞不懂我爸怎么说这样的话,我妈不需要你说安慰的话,你好歹过来帮我妈按住伤口止血吧。我妈要不是怕天下雨水稻被泡会那么慌,那么急的把水稻给割完吗?想到这里真是气死我了。我要是我妈,我一年都不想搭理你,让我觉得超气愤。每年田地里庄稼不都是我妈干的最多,干的最快,不管是拔花生还是割大豆都是我妈割两个来回,我们可能才一趟。说这话,真替我妈觉得伤心。每年收秋时我的妈妈中午基本都是不回家吃中午饭的,因为田地离家里比较远,为了赶时间,我妈妈的午饭都是我们提到田地,以很快的速度吃完饭。然后又去干活。头顶着烈日,面向黄土背朝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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