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阵风吹过右耳
转自:文章阅读网 作者:风喃(一)
南方四月轻风微雨过后,不算忙碌的工作作息之余,在这月末静候纱碧的到来。
而我觉得开出这么丰厚的条件他没有理由不来“包食宿,网费及交通费用报销。另外一天额外二十块挨骂补贴。”不出所料他回了两个字“我去”。是想另外还表达你内心的愤慨么?纱碧。
风吹日落,流年静走,一年还是两年?在这四季不显,车水马龙的鹏城,依然有着草木全非的变幻。在鹏城,这一两年,就在这小小的龙城工业区。从不足两百米的旧楼搬到这刚刚新建的新楼,小花园里面的花草已被践踏的所剩无几,而接下来要做的事,推倒曾经我的宿舍重新修筑新楼,而我将是这一切的见证者。
独自一人,想着无关紧要的事情,走过树荫,走过小园,也走过那些零零碎碎的身影。那些不知不觉被遗忘的身影,如同这不分春秋散落一地的黄叶,一步一步,被踩碎,被风吹,被遗落身后。
不知不觉来到出口,左边是派出所,想想那个人常常记录的“流氓”,不禁扬起嘴角,这算不算是一种莫名的缘分呢?扫一眼右边,那是那一群纱碧来时的路。如果不是打球受伤,那么这个五一就不算太糟糕。
穿进创艺路前往三合,在这旅途中唯一的亮点是一家宠物店,各种呆萌的小狗狗,有泰迪、金毛、阿拉斯加呆在笼子里,不足手掌大。也许有一天我会有一只金毛。而那个纱碧会有一只哈士奇。
望着前方的路,缓步徐行,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无奈的情感以及那几个令人糟心的纱碧,不禁扯动了嘴角。人生真是一个漫长又短暂的过程。如小明明的诗所说“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分散逐风转,此已非常身。 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得欢当作乐,斗酒聚比邻。 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
……
成功会晤,吃完木桶饭,看过《匆匆那年》后,四月的最后一天,就这么静静的结束。
……
(二)
真是一个糟糕的夜晚,没有风扇,盖上被子发热,不盖被子又有点冷。还有窗外那该死的强光,照在室内洁白的墙壁和光滑琉璃的桌面竟然还能反射,使得无论是向左边侧睡还是向右边侧睡都避免不了那强烈的光线,OH!Shit!
朦朦胧胧醒来,流氓依旧在看着手机。尽管还带着睡意,但是我知道现在时间已经不早。告别没有笨笨熊,也没有毛毛的海豚,连个枕头都没有床,漱口洗脸开始了新的一天。
今天五月二号。
两人来到八楼的电梯口,流氓开启了逗比模式,去年一个朋友说身边的逗比太多,难免会被传染,于是有了逗比一族。而逗比模式就是一种自带的娱乐功能,就看你有没有激活它。毫无疑问,在我身边的那个人不知不觉已经开启。
“等等,听我说,一会儿下去,我先走,你等一会儿再出来,听到了没?”流氓郑重其事的说。
而我依然我行我素,静静的看他,不言不语。既然有个逗因必然会有个逗果,继续走我想他一定还有下文。
“你看我人长的这么高大,长相又帅,又这么大的人了,这里的人都问,你女朋友呢?如果说我没有女朋友,说出去谁信?”电梯直到一楼,我依然静静的一步一步向外走,流氓继续说道,“当然啦,你知道你信,可是我同事们不信,这里的人都不信啊,每次都和一个男的在一起,带一个男的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怎么怎么,虽然我们知道我们的关系是纯洁的,但是难免让人误会,要不我先走,你等等再走?”
沉默中的人,终于说了两个字“逗比!”。
来到小区的道路上,看着丝丝雨菲散落地面,我嘀咕了一声,下雨了!
而流氓的逗比模式已经旁若无人的进入状态。
来到派出所与马路之间的人行道上。“接下来去哪儿?“我问。
流氓转过身望向每次我来时路那边“要不,我们去爬山?”
我回了他一个卫生球,“出门不早说,没见我穿的是拖鞋,再说现在在下雨。”
“下雨好啊!”流氓兴奋的说,“下雨,别人一定不会想到去爬山。再说这雨也不大,蒙蒙细雨,徐徐山上行,多有意境,到了山顶再拍上一两张,啧啧!就是要这样才有逼格!”
我想我有点意动了,考虑是不是要回去换下鞋子,“那山呢?”
流氓遥指来时的路那边,那边那看上去不足楼高的山。我心想那也叫山?
他像是看出了我的不满,及时开口,“别以为那山不高,不怎么出名。这可是深圳名山——羊台山。”
我想我是被他的话惊到了,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羊台山竟然在这儿。记得群里那些人上次去的就是羊台山,而这次他们的目标大概是七娘山。
看上去觉得那山就在眼前,但是我知道望山走死人,本人还是比较喜欢爬山的,就是不知道这货今天是哪根筋不对,“怎么去?”我说。
“坐两站。”
我说,“那公交吧”
他说,公交太挤还是地铁吧。又不是台湾那边电视里的公交,一辆公交从头开到尾,整个旅途只有男主角和女主角静静的坐在车上,沿途的风景不是鲜艳的花草就是葱绿的丛林,要不就是粼粼的湖面,还是地铁吧!
对于开启模式后的他,我是无以言表的,只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静静的走,静静的听他说。内心中对于他开启这种模式还是比较赞许的,最起码我就驾驭不了这种模式,而他总是游刃有余,总比两人不言不语的好。
一路上我默默的搜寻着酒店一类的高档餐饮场所,他说不刻意不强求遇到哪一家就在那一家解决温饱问题。无奈的总是天不随人愿,在快餐店里落脚,他叫一碗粉和一份鱼香肉丝饭。我撇了撇嘴,看着他挑三拈四的吃着面,还不忘调侃我,“你就知足吧,你这份鱼香肉丝饭,好歹对了六成,肉丝有,饭也有。”最后都没有吃几口,然后上路,貌似离开前他有说过前面有什么什么吃的。
临近地铁站话题已经转到路飞,就像火影一样,卡卡西死了粉丝们受不了了,作者不得已又将卡卡西复活,路飞的哥哥死了粉丝们受不了了又出来另一个哥哥,还完完全全将前者替代,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不错的话题开头。
来到龙胜地铁站,看着人头孱动的地铁大厅。似乎有所明悟,鹏城的节假日实在不适宜出行。那么只能从一个地铁入口进从另一个地铁入口出了。
向另一个地铁出口走,流氓指向围栏,说“这里风景不错,空气好,还有风,在这里继续之前的话题吧,对了,我说到哪儿了。”
于是乎,经过流氓的不辞辛劳,有声有色,潺潺诉说,娓娓道来,深入浅出,有的放矢的描述以及打怪升级经验和宏观调控分析,让我深刻明白及了解到我们的路飞打败小堂吉诃德后,在接下来的明面上只剩下三个最终BOSS 待需要解决。
走出地铁站,步行在两块草坪中间的人行道上,两人话题回到现实中昨晚一个做出令人匪夷所思行为,在团体活动中表现无法令人理解,让大伙儿接下来的方向无所适从,让人无法给他定位,充满着令人无解、令人难以揣摩的人身上。我想这应该是一个伟大的人。既然是一个无解的人,那么接下来我们两人只能深深的无语,久久的沉默。
长时间不言不语的行走中,流氓有了小动作,让我以为是哪棵倒霉的小草不小心碰了他一下。最后让我见识了久闻其名不曾见面传说中的含羞草。
不得不说这是一段漫长的行走,令我郁闷的不是这漫长的路,而是脚下的人字拖。闲暇之时我习惯踏着人字拖,慵懒而不疾不徐的行走,这是一件放荡不羁令人洒脱的事情。事实证明,路遥然后令人知道,不应该拖鞋,应该穿休闲或运动鞋。
在这一段长长旅途中,间接的明白,爬山只是天空飘着的一朵洁白的浮云。看见“人人乐”我明白了这家伙的此行的目的地。果不其然,他说:“其实,我买了两张电影票。”
见我不言不语,流氓又开启了逗比模式。他说“你也知道,两个人看电影一般都是,咳咳!你懂的。一会儿我先上去,你过一段时间再上去,开戏前我们不要说话,看的时候我们装作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演完后我先走你再走,下一个路口集合。OK!”
一个人在电影院静静的坐着等待,距离开演还有一个多钟,走了这么久实在不想动。心想,或许那个位置躺着更舒服,于是从四楼电影院来到三路里面一角,这里有椅子有沙发。
时间快到了,翻身起来向电梯口走去,不经意回头,没想到这逗比也能找到这个位置,而他坐在我躺着的背面。不经意清扬了嘴角,不言不语回到四楼入场。
片名《左耳》
散场后依旧默默离开。
来到三楼电梯口,左右电梯同时打开,也许《左耳》选择了左边。
“真巧,你也在!”
“是啊,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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