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记

亡灵and序曲

	转自：文章阅读网 作者：刘小云 　　我离异二年多，一直过着单身贵族的生活，爸爸妈妈再三叮嘱，要我为他们找一个儿媳妇，还到处托人为我张罗。我总是一脸谄媚的回答说：“爸。妈你孙子都快要上大学了，还要找个儿媳妇回来干什么，你就不怕给家里舔乱和烦心啊。” 　　爸。妈苦口婆心的教育道：“哈心（傻儿子）少年夫妻老年伴，年轻时需要一种夫妻感情，年老时需要夫妻为伴，才不会孤独，你现在才四十来岁，未来的路还长着呢，将来等我们百年去世，你儿子出去工作或干事业，你一个人在家里孤苦伶仃的。” 　　我说：“那好吧！有合适的，我就找一个。”我又接着说：“爸妈：你们两个真好，能白头到老，我真的到了你们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有没有人为我洗衣做饭，沏茶端水。”爸爸妈妈见我答应去相亲，满是皱纹的老脸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妈妈接着说：“听你周姨说，那个女人长得聪明伶俐又漂亮，干着即体面又赚钱的工作，在外资企业坐办公室。” 　　我妈妈把那女人说得像仙女下凡一样。 　　晚上，我给牛蛙打了一个电话，牛蛙和我是同班同学，他在南方发了迹以后，开的是保时捷，抽的是大雪茄，身边的秘书年龄最多一十八，工资二万七，如果用二万七千元钱去买盐，可以供全村吃十年，我就称他叫牛蛙，问他明天什么安排。 　　牛蛙说：“你有什么事直管说，不要考虑我，我是一个完全自由的人，天掉下来我都可以安排别人去给我顶起。” 　　我说：“那你明天就开车陪我去相亲；” 　　牛蛙问是城里还是乡下， 　　我说是乡下。 　　牛蛙说好啊，乡下有土鸡土货吃。 　　早晨八点，两个谋婆阿姨先是电话，后是敲门，把我从梦中催醒，我曾以为今天去相亲，不开门面做生意，想好好的睡一个懒觉。没有想到两位阿姨来得这么早，我恋恋不舍的从暖被窝里爬起，伸了一个懒腰 ，就拨打牛蛙的电话，电话说，我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漱了口，洗了脸，就开始感到愁眉苦脸，找遍全衣柜，也找不到一件像样的衣服，我知道这二年还没有舔过一件新衣服。翻来翻去，还是穿起三年以前和前妻去朋友家做客时打麻将赢了二千八百多，回家后，我和前妻去逛超市，给她买了一套魅力品牌，我也买了一套老人头。这些年，我天天穿，年年穿，穿得布料也变了色。 　　我倒了两杯茶，拿出一些糖果安排两位谋婆阿姨坐。我启动电脑，音响里就传出了爱的代价：“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像朵永远不调零的花、陪我经过那风吹雨打、看世界无常、看沧桑变化、那些为爱所付出的代价、是永远都难忘的啊、所以真心的话知心的话永远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她、走吧、走吧、人总要学会自己长大、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走吧、走吧、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 　　一曲还没完，一辆崭新的保时捷嘠的一声停在我的店门前。牛蛙探出半个脑袋对我说，“阿荣：你过来把这套衣服拿去试试，这套衣服我刚刚从香港买回来的，我穿小了一点点，你穿肯定合适。” 　　我接过衣服，一看标志是saslax，我把这品牌衣服往身上一穿，感觉就是不一样。衣领即有弹性又很舒服，衣服即合身又典雅大方，我扎上领带 ，对着镜子一照，镜子上的自己，头发整齐，衣服笔挺，还真有点像老帅哥。 　　我招呼两个谋婆阿姨坐在保时捷后坐，保时捷屁股一溜烟就驰出街区。来到乡下，晴朗的九冬腊月，窗外雾气蒙蒙。车里的暖气融融。那喷薄欲出的红日照着薄薄的雾气，弥漫着诱人的魅力。小车的灯光穿过雾层，画出两条娇艳的直线。我的心随着小车在薄雾中飘扬。让我充满了冬日的惆怅。 　　在谋婆阿姨的指点下，保时捷稳稳的停在她家门口。两个谋婆阿姨钻出车外，直奔她家。我和牛蛙不慌不忙的下了车，此时大地上的雾气已散，温暖的艳阳柔和的照耀着湿漉漉的大地，湿气时时扑面而来，人间像洗过一样，清新洁净，一览无余。 　　我和牛蛙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两个谋婆阿姨满脸是笑陪着阿珍和她妈妈出来了，两个谋婆阿姨轻声用手指着我说：“是穿西服的那一个，叫小刘。” 　　我主动迎上去跟阿珍妈妈打招呼：“阿姨好。” 　　阿珍和她妈妈热情的叫我们进家里面坐。两个谋婆阿姨和阿珍还有她妈妈在前面一边走，一面低低耳语。两个谋婆阿姨在贴油加醋帮我虚吹了一番。说我做过高级教师，胸怀大志，最后把家业全抛给前妻，现在从零开始，白手起家，生意做得红红火火。就是需要一个好帮手。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人缘都没得说的。硬是把我这只癞蛤蟆说成仙鹤般的优秀。 　　走进家里，我们就坐在客厅的桌子周围，阿珍就给我们沏茶，她身材小巧玲珑，穿着套装高跟鞋，梳着齐耳短发，白白净净的脸上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两片薄薄的嘴唇像玫瑰花瓣一样殷红，一看就是白领族。有一种不可名状的爱慕之情，慢慢在我心中升起。家里人很多，座了一大桌，牛蛙一边喝茶，一边说：“阿珍；现在你们两个已经见面了，有什么意见和要求，你们两去找个好地方多多交流。” 　　阿珍慢悠悠的说：“好啊！我们去水库边玩，那里山好、水好、风景好，希望你能喜欢。” 　　我和阿珍来到水库边，水库周围都是树林，一阵微风吹过树梢，树林子里的枝头莎莎枝响，黄叶飘零，小鸟在枝头上叫鸣声声，微风拂起水库的水面荡起涟漪，在阳光的照耀下，就像一块巨大的镜子，摔成千千万万块小块，微波粼粼。 　　我们两坐在堤坝上，面对湖面，水面缓缓在动，我们两倒影在水里的影子，就像一对热恋的情人，看着十分可爱。 　　我含情脉脉的对着阿珍说：“我们两今天第一次见面，不知道给你的印象如何；一定是很糟糕吧 。” 　　阿珍：“没有啊！感觉都好！就是有点不主动。” 　　我说：“老姑爷相亲是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哦，我们都是过来人，阿珍慢慢的说， 　　“ 之前我常听两个阿姨说你是一个知情达理的好姑娘。在我今天看来，你不仅是一个女才，人也非常，” 　　“ 非常什么？”阿珍见我不说话，她又接着说：“我非常调皮是吗？” 　　我忙微笑着回答：“你调皮是有那么一点，不过，我要说得不是这，而是说你人也长得非常美啊！” 　　阿珍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说：“你也尽管听阿姨在乱说！” 　　不，这是真的，阿珍：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不知道该怎样表达你留在我心中最强、最深的印象。 　　阿珍俏脸微红，调皮的邹了邹眉毛，说：你嘴很甜蜜的，也很会说话，说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我们不说了，走，回去吃饭。 　　在回来的路上，我对着阿珍说：“你找对象时，一定要优先考虑我哦。” 　　阿珍笑了笑：“那就要看你的表现。” 　　我们回到家里，桌子上已摆满了丰盛的午菜，牛蛙说：回来得早，还不如回来得巧，菜一上桌，你们两就回来了，我看你们两缘分已到，好事已经接上头了。 　　我们围着桌子坐下，准备吃饭， 　　饭前第一杯酒，我准备敬两个谋婆阿姨，我端起酒杯起身对两个阿姨说：“今天，我很高兴和大家坐在一起吃饭，而这个高兴全是两位阿姨给我带来的，我平常是滴酒不沾，今天，我就破了这个列。敬两位阿姨一杯。” 　　两个谋婆阿姨见我敬酒，喝得两眼成了一条线，满脸通红。连连说：祝你们两有情人早成眷恋。 　　这第二杯酒我敬小珍妈妈的：“阿姨：第一次跟阿姨吃饭，晚辈敬你一杯福星酒，祝你身体健康，福气多多。” 　　第三杯，不敬别人敬佳丽：“阿珍：我们今天相逢是缘分，来让我们共同为缘分举杯，祝你四季常青，永远跟朝阳和春天结伴。” 　　我敬了大家的酒，感到有一点醉意，我尽量做到少说，多笑，加油吃菜。家里散养的土鸡，就是汤鲜肉美，烤鸭是皮黄肉嫩，那羊肉是油而不腻，吃得两个谋婆阿姨满嘴油腻，眉开眼笑。我们一边吃，一边拉拉家常，等吃完饭的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就准备告别回家， 　　阿珍把我叫到一傍，问我有房有车吗？ 　　我说有啊，房子是泥砖墙，青瓦顶，古朴独特的风格，车是我爸爸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买的梅花牌叮叮当当的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