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客自传】与梅女有关（下）

亡灵and序曲

	转自：文章阅读网 作者：博客自传第一人 　　与梅女有关（九） 　　八七年的三八节单位里分的电影票，男职工一张女职工两张，没有人舍身把票给我，我只好把票送出去她就乐的不行说一家三口都去看。不知道所谓“男女平等”的真谛是什么，每年一个节日多一张电影票又能说明什么，难道“平等”也是个面子。 　　随着与雪梅交往时间的加长，见面的机会多却也把矛盾和不满带了来。许是还有少许不舍得，许是刚开始的美好印象还留在当初。但人生若只如初见，也不如不见。 　　终于不用预约去她家，终于看全她家的五口人，父母，姐哥，让他们品评我也在。 　　当下社会，婚姻过程，有儿子和儿子多的平民家庭真是遭罪。男孩要在女孩面前殷勤，自矮，其家人也要如此。小心翼翼照应尽心尽力伺候一呼百应满足，最终常常得个怒脸，得个竖眉，得个怨声载道的唾骂。女孩得意，出自哪里我追问不舍。但如果到女方家里就有大不同，看上去特别是女孩的母亲好似也要出嫁的摸样，一副不理睬还偷瞄的嘴巴显示家有女儿显神威。但怪之又怪的是婚后双方几面又极想要儿子得外子孙，传宗接代无后为大荒唐到让人死的地步。要儿做什么，儿子有何用，百无一用是儿子，还是女儿好啊。 　　“礼拜天，有对象的小伙子哪个不去丈母娘家干活？”雪梅在质问我。我想我们还没发展到如此关系，难道你已经同意嫁给我了吗，难道要先干活先接受考验才能娶女方家的女儿吗，这也太低三下四了吧。这样的方式搞对象我不快乐，一点也不像小说电影里表现的那样。但看她说的很认真我也向雪梅施加压力说：四月要自考，少见面。她马上向我发威说：周围有很多小男孩约我玩，更愿意来我家干活。这个我似乎有点相信，我似乎隐约发现那颗藏在爱字里的“心”在爱字里没有位置，它本来就不该生在爱字里面，许是现代人发现了这个秘密，才会毫不犹豫地将“心”从爱字里面清除掉。爱，当下已经无需与“心”结合。也许就因此吧，我对她始终无处下手，也找不到向无“心”示爱的冲动。 　　“尊重人才，尊重科学”，我对这样口号的提出感兴趣是我感觉自己或多少跟它们有些关系，毕业一年我就自动升级为“技术员”技术职务。但稍微深究一下就不难发现这些口号的提出者和实施者都是当权者，他们连最基本的尊重“人”都做不到你能相信他们会真的尊重人才科学，自古就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何况他们根本就不想做。 　　有好朋友提醒我说：你当心雪梅脚踩两只船啊，因为听说她在单位里问她的闺蜜说：你说我是跟个爱学习的好呢还是跟个能说上话来的好。听到这个善意的提醒我先是如释重负后又为雪梅难过和担心，女孩子也不容易也真难为她，或可她也正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而夜夜大伤脑筋。她在为自己挑选合适的男人，而且挑得很认真，她在反复斟酌哪一个个更适合她，这是她的权力没有错。因为我既然有做一只船的机会，就不怕让女孩子踩来踩去。我只想你一定要踩踏实才对，你两只脚分别踩在两只船上难道你认为我们是可以并行的两只船吗，激流险滩风大浪急万一来场革命你如何才能做到不被劈腿。比如现在我有资格随时去你家，那个他也可以吗，你不怕撞夫吗，也或许我是第一选择他还没有这样的资质呢。其实雪梅这样处理两个男人也算合理合情，吃着我这个已经在碗里的看着那位还在锅里煮着的，首先对她中意的下手再留一手后手，这就叫留有两手准备两手，两手都要硬用爱的两只手反制不爱的两只手有备无患。 　　其实听到这个消息我还真是有些沮丧和恼怒，我淡定不下来。做为一个男人，做为一个参与者，既然加入进这个争斗的行列，就不能被动，输给一个毛头小子我会感觉很没面子。因此这几天我打人了，打出血了。（这一事件另作交代） 　　雪梅把家门打开让我进屋后说：来了，我还以为你消失了呢。自从有了她脚踩两只船的阴影我是越来越不自信越来越感觉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共同语言，她还不满意我说：你就是不会来事。因此我想放弃却又心不甘，因为她的确生的很好看。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带给她欢乐，为什么我在她面前幽默不起来，她需要的那些笑话我为何不能讲到她心里，每次她都笑得不自然不开心。其实笑和笑也是有不同之处的，同样是笑，有的戛然而止也有时间很长好像笑到最后似的。为什么，就是因为他们没有利用把握好笑泉神经的大脑，或是过早地把一生的笑挥霍而毫无节制。雪梅，我还是想劝你谨慎选择不要被昙花所迷惑，虽然它那么暂时的奇妙。有悬崖峭壁在你面前会有特独风景你可要盯紧，他不仅仅风景奇炫充满未知的诱惑还有一条常青藤在攀爬你看仔细，你再向下看就能发现他的目标是悬崖之巅，如果你肯奉献做他根深的泥土，他会把你滋养的希望托举成最久长的阳光。 　　雪梅在家里怎么吹的我，三倒手她给我揽一个差事，维修一台录音机。算了，我还是另请高明吧，我不会，也没说过会修。 　　与梅女有关（十） 　　雪梅跟我说她没有勇气在别人面前提及我，我无言以对但想问你这是在刺激我吗。 　　想我：生在穷乡僻壤不毛之地，听的是鸡毛蒜皮柴米油盐，闻的是市侩陋俗吵闹喧嚣，吃的是粗粮咸饭清汤简水，感的是母爱父偏兄欺凌辱，受的是老老实实孝祖敬兄，理的是公道在心有志竟成，想的是天下为公大平正方，学的是农用杂字别怕麻烦，看的是奔忙糊口劳累伤叹，见的是勾心斗角小人利益，行的是泥径暗道瘦街长巷，住的是土墙茅舍低屋纸窗，迎的是黄沙尘埃灰脸虚嘴，送的是风吹垃圾飞满天，笑我应寒酸 ……（这是面临失恋二十四岁的我当时的心境感受。）这就是我生长环境的概括，是我不自量还是我没自知。如今学起了清高，揣起了超脱，听洋文说唱，记内心轨迹。号称文史哲爱好，捧着伦理心理装腔，思恋具体抽象人性论，察观人生社会前后因，算定古今中外它它它，弹奏逻辑语言天籁声。做精又博的梦，爱不爱我的人……恰一似天生我材总待用。 　　不知道小草精神多么重要，这社会还在大力发展教育。鼓励成大才也提倡做一颗永不生锈的螺丝钉，社会中有的是骗子和白痴，就像剧场的台上和台下，几个人的剧目，千儿八百人掏钱观看还乐哈笑不停。总是有人成为冤大头，是谁给这个社会里的人分了工，既然允许助人为乐，全心全意者何必强制偷鸡摸狗人。大树和小草都存在，没见过大树欺负小草矮，小草抱怨大树挡阳光。做个阴谋理论实践家，国人都在努力着。 　　我带着修好的录音机敲开雪梅家的门好像她在家主管开门似的每次都是，“今天我还想请你看电影，行不行。”，我注视着她这样恳请。这次她没有拒绝，她开始梳妆打扮在我面前。一番洗漱后开始涂脂抹粉描眉画眼，接下来这个浓妆艳抹的雪梅开始耳环项圈手链头绳丝巾外衣，直到她动身与我一起向外走足足半小时还不太够。忘记那天晚上看的什么电影也忘记吃的什么零食，与雪梅搞对象近两个月我四次邀请两次退票这是第一次成功看电影，看着在身边的这个大美女我又激动又难过又无语还感慨。她说她喜欢钱也有钱，她说她爱刺激也玩花样，她说她有幻想也吹大牛，……我看我是拿不住她是有野性的一个女人，我始终走不进她的世界充满市俗小人之好恶，满腹陈规陋习之喜乐，尽管她爱读琼瑶小说，不知道是琼瑶误解了人生还是她误解了琼瑶。你看，分别时还回眸一笑。 　　明天是三月二十日，是我与雪梅相识两个月的时间。 　　我与雪梅这场相识两个月以结婚为目的恋爱到此结束，是雪梅在三月二十日晚决定的。 　　断续心声断续语 断续情爱断续梦 断续相识断续人 断续一生断续度 　　与梅女有关（十一） 　　雪梅与我分手的那个晚上，她显现的很难过略痛苦有犹豫也坚决，但她最终决定把我这个爱学习的男人放弃。她送我出家门，在一栋楼边的黑暗处我与她做了最后的大段落的几乎带着央求抽泣声的表白算是最后的挣扎。记得好像对我们的相识过程作了全面的总结和剖析，其中印象最深的内容有两个：一是袒露了一直藏在心底从来没有对她讲过的爱慕之深情，二是表明我是个有追求有理想有未来的年轻好人，嫁给我不会错。（其实就现在简单的条状生活来判定第一条没有错，第二条就不行。因此我庆幸雪梅当时主意坚定没有被我说服而心回意转，但这只是一个不能成立的假设，人生没有再试一次的机会。）雪梅在黑暗处听我口若悬河似地滔滔不绝就道我说：有这些话咋不早说，现在我主意已定。说完还把我送她的白丝巾拿出来还给我，自我感觉有羞愧没人怜的我幸亏是在暗处但我说：留下吧，给我个自尊，算个回忆做纪念啊，记得人生曾经有个我就知足啊。（后来我想她不会一转身就把我送她的那条白丝巾扔进垃圾桶吧，她没必要那样做，她又不是不喜欢。） 　　那天晚上回到宿舍就写了几个字：二个月，整整两个月，吹了，我与她。 　　后来也没有太多提起她，许是在这相识的两个月当中我把她记载赏析的很完全的缘故吧，而许多事又有预感。不过我有两次这样写到：这次不太完美和不甚愉快的恋爱或许我很快就会忘记，因为这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本来就有太多的条件比较，幸亏只浪费我两个月的时间。第二次是这样写的：从与雪梅失恋过后一个多月来看，这次又犯了右倾保守主义的错误，两个月的机会很多我为何没有主动去把握，也或许她正等着我去蹂躏呢，就算不行也没有啥关键是我没有尝试过，她把我对她的尊重或许当成不爱她，这不可惜吗。 　　回忆年轻可以爱不爱我的女人搞对象相亲谈恋爱的时光心里总有很甜美的感觉，与雪梅的这场两个月的恋爱是我有生以来时间最长目的最明确的男女来往，虽然没有成功但我还是记载的很详细。其他的相亲最多有见几次面一周左右时间就拉倒，更多是见一面人家就婉转拒绝我。而那些我自己爱上的女孩子有的根本就不知道，其实就是单相思亦或是叫“暗恋”。最近翻看过去的日记发现我对此也作了记载，说我自己喜欢恋上的女孩子一共有三个。其实就现在来看这恰好证明是我的交际圈子太小造成的，如果我结交的能力再强上十倍，我想我喜欢爱上百个女孩子也是可能也有这个能力因为当时年轻胃口很大。 　　我不知道今天这篇博文是该叫《与梅女有关》的总结还是后记，因为我写的不是小说这里面没有一丝丑恶虚构和造假。感谢这段经历，教会我下一步怎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