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过

亡灵and序曲

	转自：文章阅读网 作者：孟琦 　　总想再写点什么，可一直没写，或却是不知道写点什么素材，满想时间会冲淡一切，结果却没有。一路走来，偶尔也写一点心语。希望与读者一起分享曾经的愉悦。最近心情一直很糟，就想早点封笔，可横亘 　　在心里的石头终是迈不开。就只好随记下来。望见谅。 　　一个人，在西北的黄昏下，走走停停。昏黄的路灯下，人影乍现。没有南方的匆忙和拥挤，是一种闲散。刚来西北，一个人，到现在似乎还不知道为什么要来。似乎是很盲目。我喜欢茗茶，是南方人的特性，喜欢“雨窗小啜，追寻如沐江南吴越之清风”的清淡。喜欢雨，找寻“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的闲情。可在这里，我似乎寻不见踪影。 　　以前有个日子，我偶然在一本纸页泛黄的书中，看到一个叫普劳图斯的人曾说过这样一句格言，“没有羽毛是难以飞翔的，我的双翼就没有羽毛”。那些天，我总是在默默思索这句话，觉得里边含有一种无言而喻的忧伤或悲悯。一个能带着悲悯情怀看事物的人，无论他是在悲悯苍生，或者悲悯这个世界，他在一定意义上应该是一个圣人，或者说他象唐僧那样坐禅思考过，这个叫普劳图斯的人写下这句话的时候，也许和我一样独座窗前，停下笔，闭目思考。我不知道这个，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和他的零星文字。但我觉得，这个无论是时代还是地域都离我有一种未知的遥远的人物，无论他当时在城市里还是在乡村里，或是在南半球，抑或是在北半球、是年轻还是白发苍苍，他的心灵也一定震撼过。 　　大多数的日子，我的目光从未停滞在某一处。在几个城市之间辗转了很长时间，每天在冷清的街道上乘座冷清的车辆，总千篇一律的豪无生气的躺在床上翻翻杂志时，总有一种冷冰冰的感觉，有时候会让人惊异这个城市为什么有这样心神疲惫的感觉。所以，我想飞翔。终于有一天，我发现了鸽子。那是在拉开窗帘的时候，看到了这群鸽子，我在窗前站了很久，我没有因为口渴而去喝水。这样看来，我有些沉迷，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沉迷。鸽子安详的栖居在离我不远的房顶上，居然叫我如此感动。栖居，也曾是一度让我迷恋的词语，看见他们小栖、散步飞起或者落下，让我有种倍感亲切的景象。就在最近一个冬天的早晨，我起的早。天刚刚从黑暗转为霞红。我正想为今天的天气而高兴（要知道在西北沙漠荒凉的地段要见到霞红的天空实属不易）。打开窗帘，拉开窗子，一股格外清凉、新鲜的空气直袭我的肺，闪烁的光线象一条橘红色的河流从天空中毫无遮拦地抵达我的眼睛。再从阴暗渐渐转为明朗的光线里，我看到满天的鸽子在橘红色的天空上飞来飞去，她们分外努力的扇动着翅膀，在微风中闪耀着，密集的布满天空。这就是我朝夕相处的鸽子吗？这飞翔的鸽子象一群奇异的精灵自由地、兴奋地、热烈地，在早晨张扬袒露着有关它们的亘古传说和和平时内敛着的秘密。这些秘密和城市的冷静与喧嚣无关，是属于天籁和自然深处的幽。她们本身就是飞翔的动物，高贵的动物，即使我对她们如此的熟悉，还是无法知晓她们的所有秘密。 　　所以我学会了抽烟，学会了近酒。喜欢用酒吞噬、麻醉自己孤独的灵魂。喜欢一串串烟圈腾起的感觉，喜欢在漆黑夜晚随着我的行走，希望这一点微弱的火星能给路人带来指示牌。 　　告诉他们—— 我还活着，只想一个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