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琴

亡灵and序曲

	转自：文章阅读网 作者：袁媛之碎碎念 　　高山流水，伯牙子期……古琴于我一直都只是想象和传说。借着庆祝党的生日，终于在小城找到一位教授古琴的老师，把它变成生活。 　　年龄越大越沉默，许多心事无人诉说，甚至自己也不知道算不算心事，只是情绪低落，都将它付与瑶琴吧，哪怕装模作样地抚一抚。 　　打了好几个电话辗转几处才在一个七八十年代的老旧住宅里找到老师，说实话大吃一惊，还有些失望：我以为老师怎么也该是位仙风道骨的老者或者长发飘飘的女子，着棉麻或者锦缎的汉服，在小院树下，几块湖石，一人一琴一茶，悠远清雅。穿出巷子来接我的是一位五大三粗的孔武汉子，T恤短裤凉鞋，倒是自在，不装。 　　我掩饰得挺好，满脸堆笑，一口一个老师。及至工作室，更和脑中的图画相差甚远：特别破旧的房子，连日暴雨有股子潮味，古筝钢琴什么的摆得很拥挤，一位姑娘正在练习笛子，吵得慌；唯一看得过眼的是墙上贴满了书画，汉子说都是他自己的作品，在拥挤的房间里有一个茶台和写字的几案，他说可以免费喝茶和练习书法，大家交流切磋。好在学习古琴是在最里头的一个小房间，应该是卫生间或者储物间改的，只有三四个平方吧，两把伏羲式古琴相对摆放，一黑一棕，木纹丝弦，低调深邃。 　　据说小城只有他一位教古琴的老师，以前都要去几十公里外的省城学习。还有他的书法绘画虽然水平一般，有这种嗜好的人再不济也有几分吧，于是拜师开学。 　　他的手放在琴上，我忍不住笑了，他也自我解嘲“不像弹琴的？每个人都这么说”。再把我的手放在琴上，继续笑：一个粗短肥胖，一个瘦骨嶙峋，都不是弹琴的纤纤玉指啊！ 　　学了两种指法，挑和勾，手指很笨拙，姿势不优雅不说，搞得手忙脚乱。“不要慌，等第一个音的余音结束后才按下一个，你有足够的时间去找。”他一直说“古琴就是让人慢下来静下来。” 　　”不用的手和指头为什么也要翘着兰花指放在琴上甚至弦上啊？”为了装逼？，我没敢说。 　　“为了弹拨的手指找弦，以后眼睛是不看右手的。”古人是聪明和务实的，我为自己的无知和腹黑汗颜。 　　没指甲，弹出的声音极小；比较愚笨，还经常弹空，拨不响。也好，不会打扰别人。 　　回来后，我的手一直在练用拇指推出食指所谓龙眼变凤眼的挑的指法；而那个勾，我觉得就是按响琴弦，没琴就没法练。 　　“你怎么啦？打摆子。”老公问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