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问生死

亡灵and序曲

	转自：文章阅读网 作者：飘绪 　　亲人一个接一个地，后脚刚踏出人世，便有前脚接上的。便都如此离去了，猝不及防，没有一声招呼，不曾有何预兆。不免让我开始思考死生之大事。想来，“人之气质之禀或不能齐”，人亦分贫富贵贱，及其逝去，其终点一也，都不过是“死路一条”。 　　那这人生，这“人”啊，意义何在呢？声名显赫，福泽天下，及其长眠，一辈子；富甲一方，出手阔绰，待其断气，一辈子；为非作歹，罪孽深重，适其枪毙，一辈子；庸庸碌碌，浑浑噩噩，方其离去，一辈子。在死亡面前，一切的一切，都还剩什么呢？让你或喜或悲的林林总总、纷纷扰扰、红红火火，一并都无法再被感知了，你只剩，白骨一堆。 　　奋斗一生，总算有些成就，总觉可以开始颐养天年，可却也离死不远了。哪天自己也没意识到，便走了。尤其拼死拼活的那些，一辈子勤勤恳恳，落下一堆病根子，积劳成疾，哪天一个不注意，更早于同龄地去了。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且不论芸芸众生，多如泥沙，未能见于史书。多少人功成名就，又有多少人臭名昭著，今人如何评说，岂能再知？尔虞我诈，阳策阴谋，极尽心力，费尽心机，历史忽略了什么，又歪曲了什么？今人所评，是否公允？哪怕现世实是对其一致百般赞颂，只褒无贬，此人安在安知？何况更多只是，“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不过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于是啊，这死生之问，自个儿实在思索不来，便想着，寻向那前人，可有何高见。 　　且看那王羲之的兰亭集序，“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亦只是感慨一番，“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诚然，今日之后人，亦有感于此啊！但仍是未正面予以作答。 　　再看那不知名者的《驱车上东门》，“人生忽如寄，寿无金石固。”终究依旧感叹，人生之短暂啊！可也算作了答：“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颇有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之意味了。 　　复看那近代胡适的文集，其中写道：“生命本身不过是一件生物学的事实，有什么意义可说？生一个人与一只猫、一只狗，有什么分别？人生的意义不在于何以有生，而在于自己怎样生活。”在他看来，人生本无所谓统一的某种意义，在乎个人去找寻，个人去创造。确是这道理，倘谁觉着实在没意义想着自杀，便也该由着他了。这种人生意义，是“高度自治”的，对自己负全责的自我选择。怎奈这人与人之间羁绊愈深，个人的人生愈发不得自主啊！ 　　终看当代那《吐槽大会》的李诞，在他看来，“你执着于钱，执着于酷，执着于傻×或者执着于牛×，都是执着。你执着于自己跟别人不一样。其实都一样”。而在他的《笑场》序言里有一段： 　　我一直以来是个沮丧的人，认为人生没有丝毫意义，梦幻泡影。但人生有美。人生有美，这就够了。开心点朋友们，人间不值得！ 　　嗯，确实如此。听着《潇洒走一回》，我想我内心已经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