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山不是山

亡灵and序曲

	转自：文章阅读网 作者：墨淙 　　《人民的名义》播完了，围绕这部剧的热论也似乎刚刚停歇。转而，中国这个社会里的无数连续剧、无数话题又一次占据了舆论的高地。现实，永远比文学来的精彩。 　　这些天，单位的主管领导常常感叹：“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比如咱们单位，永远是老板吃肉，我喝汤，你们舔碗。”这句话说来是令人伤心的，但又不得不承认它的正确性。这是一句多么直白的话语，吃肉、喝汤、舔碗，清晰的逻辑关系。这样的事实一旦摆上台面，似乎一切都被摧毁。譬如老板信誓旦旦的承诺，譬如主管抑扬顿挫的演讲，再比如下属们铿锵有力的决心口号，都被这富有逻辑关系的六个字扼杀了。 　　在这样清晰、现实、骨感的逻辑关系中，我想到了一个词——君子之道。孔子说：“君子怀德，小人怀土。君子怀刑，小人怀惠。”君子的心里装的是道德，小人的心里装的是自己一亩三分地的收成。君子的心里装着法纪，小人的心里装的是利益。如果你用这句话去检视身边的人会发现，很多人都是小人。这些人也许学历很高，也许穿着时尚，也许还有某种吸引人的特殊气质，但无论外观如何讨人喜欢，都改变不了这些人不行君子之道的事实。现在，有一个十分流行而能恰如其分形容这些人的词语——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当周围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越来越多的时候，你会发现，是非渐渐分不清了，付出得不到回报，甚至自己的好好地心情却在这种环境渐渐被破坏掉。 　　有人说，人活着常常会经历三种境界，第一重境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第二重境界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第三重境界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与朋友长谈，他告诉我，我可能已经身处看山不是山的境界了。我认为这是无稽之谈，人到中年渐渐发现是非一旦与利益挂钩，是可能变成非，非可能变成是，所以是非发生混淆，于是分不清山水。朋友说，所谓第一重境界因为年龄小，站在山脚下，看上去山是一个整体，所以看山是山。岁数大了，开始爬山，身在山中不见全貌，看见的是石头、是草木、是鸟兽，所以看山不是山。如果有幸爬到山巅，第三重境界出现了，与小时候相反，自上而下看到了山的整体，不仅如此，还有了心得体会，所有看山又是山，而此刻的山又不等同于儿时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