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漫谈

亡灵and序曲

	转自：文章阅读网 作者：绿萝儿 　　我家附近有一处小市场很是热闹，傍晚时分路过那里，就顺便转了转。道路两旁摆着琳琅满目的农家瓜果，虽然卖相不如大市场的光鲜，但大部分是周围农户园里吃不了剩下的，才拿出来叫卖，所以，招来买货的人总是络绎不绝。 　　我踱着脚步，漫不经心地浏览着这些果蔬。当目光触到香蕉李子时，我突然感觉眼前一亮。我在前两日吃过它，感觉味道还蛮好，于是，还想再买一些回去解解馋。卖货的是一个老妇人，不知为何脸上遮着面纱，可是刚下过雨，天气并不热啊！我不愿多想，只顾蹲下身子，仔细瞧着这箱李子，李子个头不但小，而且也不是刚折的，我失望地皱皱眉，转身就想离开。这时卖货的人开了腔：“姑娘，买李子啊！别看个头小，味道好着呢！你尝尝。”我顺势接过她递来的李子，抜了一小块粉红色的外皮，咬了一小口，味觉告诉我就是那个香甜的味道，可以买了。 　　我问多少钱一斤，她回：“五块钱三斤，你还可以挑好的捡。”我寻思一下，决定要了。这位老妇人，听声音看穿着，能断定在六旬以外，和母亲是同龄人，这代人吃过苦，我想她应该和母亲一样勤劳节俭， 又是善良的，我从心里很亲信她。可是，她和母亲大有不同的是，她会说“漂亮的奉承话”。“哎呦！你这裙子真好看，皮肤也好……”她的摊位旁边是卖蔬菜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胖女人，不但一边帮腔念着这些扰耳的生意经，还大献殷勤地帮我挑李子，对于这样的恭维话，我从不以为然，自然脸上也不会有什么好的表情。看着袋子在瞬间鼓了起来，我连忙叫停，胖女人挑的那几个开了口的李子，我也很不客气地叫她拿了出来。面纱老妇人动作娴熟地将袋子扔在秤上称了一下，大声叫嚷着：“六块钱的，我再给你填两个。”我顿时就开始疑惑起来。 　　平日里我很少看秤，感觉这里的人都是上了年纪的人，都不会欺骗人。看到她们称东西的样子，便会想起母亲专注看秤的模样，称一样东西，她总得称上几遍才放心，嘴里还会喃喃自语地说：“别给人称错了，多点可别少了。”我在寻思：那 袋子里的东西，根本就不会有四斤。于是，我的眼睛盯着秤盘，轻声问她：别填了，这些是几斤啊？她感觉有一丝不安，应声道：“哦！二斤二两，四块钱的。”我一边递给她钱，一边嘟念：一块七一斤，二斤二两是……老妇人此时紧张起来，连忙说：“哦，哦， 我的称没电了，不太好用，还差你点 是吧！再给你两个。”我说：这秤不是直接显示金额的吗？她似乎不太好意思，又把袋子接过去放到秤盘上，两只手不知所措的上下舞蹈着，还语无伦次地说：“我稀里糊涂地称的，大约摸，称没电了，四块一毛钱，就收你四块。”我没有做声。我在想：她面纱后面的脸，一定很难看了，又何必让她更难堪呢！ 　　我最后接过这袋水果，我认出了她。是的，隔着面纱我也知道她是谁了，我经常买她的东西，在过去的日子里，不知道她要亵渎多少我对她的信任，辱没多少我对她的崇敬！我拎着东西看了她一眼，只是淡然一笑，不知那厚厚的面纱下能否遮住她的窘容？等我再路过另一个水果摊时，有个满头白发的叫买者，微笑着对我说：“姑娘，我的香蕉李子才一块五，个大又甜，买点吧？”我已无语，更无表情，无法寒暄，只是摆摆手，快步离开。 　　这是一件小事，但我感触很多。人啊！话说的再冠冕堂皇，不如把事情做得漂漂亮亮。知乎上说，最让人伤心的事情是，我已知道事情的真相，你还在说谎，而且还说的那么真，那么深。人与人之间，如果失去信任，任何一种关系都不可能常在。请不要辜负别人对你的信任，尊重别人，同时也是尊重自己，我们共勉之！ 　　（2019。8。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