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也有只小狗

亡灵and序曲

	转自：文章阅读网 作者：雪Angell 　　很久以前，我憧憬过我会过上怎样的生活，以为会有： 　　一屋两人 　　三餐四季 　　狗在跑 　　我在闹 　　他在笑。如此简单又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的生活。 　　我时常在梦中梦到韩寒的那句“空气自由新鲜，远山和炊烟，狗和田野，我沉睡一夏天”的场景。那种泥土混和着青草气息的淡淡清香，你随手一把吉他，弹着你简单的调调，它在你身旁安静的蹲着，似乎跟你一样不忧伤。 　　那天，是二零一七年的二月二十四号，我去上班的路上，回头看到了路边邻居家的大狗狗旁边有几只软乎乎的小狗在依偎着。大狗狗棕色浅毛，眼神炯炯有神，尾巴微微翘起，脖子上有一个小小的颈圈，圈上有一个小小的牌子，似乎上面还刻了字。不知是脑袋的灵光一现还是蓄谋已久，我停下我的小粉自行车，轻轻的走到邻居家里。 　　“你好，有人吗”我轻轻地问。“有的”迎面出来了一位眼睛大大的笑容可掬的小姐姐。她说“你好，怎么了？”“我，我想领养你家的小可爱。可以吗？”说完我指着那些小狗狗，有点害怕被拒绝。 　　“可以的。”她说。 　　很干脆，很洒脱，我感激的看着她，眼睛里甚至都快充满了眼泪。这是在异乡，一个不熟悉的地方，梦了很久的想法，似乎得到了第一步的认可。她问我喜欢哪只。当时了解到，母狗狗生了五只小狗狗，已经被人领养了两只，只剩下眼前的三只了。我晒晒的笑着，哪只都好，你决定吧。她笑着说没事的，都是爱狗狗的好孩子，你喜欢哪只你选。那你觉得呢？我觉得都好可爱。那就这只吧。小姐姐抱着其中的一只对我说。这是最小的一只，也是我最喜欢的一只，我感觉跟你很有眼缘，如果它能被照顾好，也是我们的福气。小姐姐真好。我心里想着。然后接受了她的建议。跟小狗握了一下手。 　　就是那句：握了我的手，就是我的狗。 　　我兴奋地抱着你，飞奔回家，我甚至忘了我要去上班。立即给老板请假两小时，我给你找了一个箱子，剪开，放好了我不穿的衣服，剪了我冬天的一件很喜欢披着打游戏的“乞丐装”毛衣，给你铺好，做垫单。你呜呜的叫，我抱着你，一直说“宝宝，宝宝”。直到后来你不那么尖叫了，我用飞的速度去给你买了香肠，回来就喂给你，将昨晚没吃完的火锅里的肉和豆腐全部捞出来放在碗里。我从小姐姐那里了解到，你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可以吃香肠和少许的肉了。那还等什么，立马买。 　　从抱着你的那一刻开始，我觉得我好像一下子打了鸡血般的振奋了。骑车飞快的到公司了。迫不及待的打电话他。 　　“哈哈哈哈，嘿嘿”我打着电话不知道说什么，一个劲的傻笑。“你怎么了？有什么好事这么开心？”他问。“哈哈哈哈，我，我，哈哈哈哈”我真的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应该是一脸懵逼的等着我说完吧。“我告诉你一件事，哈哈哈”我真的笑的像个傻缺。“你说啊，到底是什么事啊，能不能说完再笑？”他都要不耐烦了。终于，我按捺住自己的异常兴奋，慢慢的压着自己的声音，说“我，今天早上，领养了一只，一只小狗，哈哈哈哈”终于说完了。好开心啊。他说“哪里来的？你哪来的狗狗呢”我简单的说了一下，最后说晚上回去再说吧。于是迫不及待的将早上抱着小狗狗的照片发给了他。那一刻，似乎真的全世界都在发好事。 　　这下，你该知道我有多高兴了吧。 　　那天晚上回家，我买了一大包火腿，还有一根牵引绳，从公司带回去一个泡沫盒子，想给你换个环境，只要我能给你的，我都给你，我就像那个无私的妈妈想给孩子能给的一切一样。只要是好的，只要能给的，我都想给你。宝宝。 　　几天之后，我给你买了两件好看的衣服，狗粮，每晚去哪都想着带着你。就连你拉粑粑的样子我都觉得好可爱。 　　从此，我的朋友圈都是你，QQ空间都是你，手机相册都是你。 　　“你才不是一只没有故事的狗狗呢”贰零一七年的某个周末，我带着吉他和你，叫上周小贱，在草坪上弹吉他惹来一群小朋友，可是他们是来看你的，并且来嘲讽我的吉他没他们弹得好听。 　　又是一天晚上，我拉着你，我以为是我在遛你，结果却是你在遛我啊，你知道吗？它一直跑跑跑，我一直跟着跑，喊着“宝宝”，路人以为我在叫我家的孩子。最后我真的带着你去了我经常去的网咖，玩游戏，将你放在我座位上，你不安分的跳下去了。就这样，我说你有毒，带着你来网咖一次又一次。而你，却成了网管的兄弟。 　　那天，我还是跟以前一样，带着你去了网咖，将你放在地上，我知道你不会跑远，你身上的小铃铛一直在响，声音不大，但是我都知道那是你。你摇头晃脑的去找了你兄弟网管。我玩着游戏，玩着玩着就看看你。最后网管将你放在我身上，说“你的狗狗跟着陌生人下楼去了，刚好我下去买烟，将它抱回来了，不然可有的你找”他摸摸乖乖的你对我说。我说谢谢啦。于是，更新朋友圈。 　　“我已经想好了我家狗狗的名字了，就叫：猪”。你看我，多么的接地气，给你取了这么洋气的名字。 　　从此，只要我去网咖没带你，网管都会问：我的结拜兄弟怎么没来。 　　你说，你这么笨，笨到会跟陌生人乘坐电梯去楼下。你啊，真的是猪。可是我从来都叫你宝宝。 　　我的朋友圈和空间被你占满了 ，他们都说我在炫耀我的狗。我理直气壮的告诉他们：没错，就是我家的宝宝，一只爱秀皮肤的皮肤狗。因为我每天都在给你换衣服，带你出门，不管是小孩还是大人，都异常的喜欢你，说你可爱，说你调皮，只有我知道你笨。 　　我的爱好不多，但是可能是真的是不折不扣的网瘾少女。打游戏时，你非得在我身边蹭着我，你知道吗？以前刚来家里的时候，你可是整晚整晚的尖叫，表达着害怕，表达着你对你妈的思念。在我温暖的臂膀和怀中你才慢慢平息不叫的，哪有现在这么喜欢黏我。我看着你，萌萌的惹人爱，好像这祈求着我看看你，看看你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我就这样被你征服，就差跪着给你唱了。看着你摸摸你，终于，我在游戏里死了一次又一次，队友都开始表达着对我的不满了，我说我在照顾我家的小可爱。他们都知道那个小可爱是你。没办法，你长得那么可爱只能谅解咯。能怎么办。我对着你说：知道吗？超神耶，五杀耶，都怪你。你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我，好吧，不怪你，跟你开玩笑的啦。 　　晚上吃饭，吃什么呢？宝宝，你想吃什么？好吧，我又纠结吃什么了，那么炒个小菜吧。我跟服务员说：一个盖浇饭，两个鸡爪。盖浇饭我吃了，鸡爪，你吃了。连鸡骨头都不放过。禽兽。 　　你舔舔小嘴，好吧，我知道你吃的很开心啊。我朋友说人不如狗系列正在我家上演。 　　回家，周小贱买了红酒，宝宝，要喝吗？好的。你喝了一点点红酒跳了起来，我说又不辣你跳什么。你又喝了一点点，又跳了起来。就这样慢慢的把那一小杯红酒喝完了。很满足吧。我上网查了你是可以喝的，那好吧，再来点咯，兄弟。 　　从此，你除了吃香肠和鸡爪，不再吃其他。于是我只能吃沙县的鸡腿饭了，鸡腿，嗯，我吃一半总不过分吧。 　　终于，你在家熟悉了，可以自己玩了，我叫你一声你就跑过来，朋友也喜欢摸你。于是，每天早上成了我对着你弹琴，你对着我叫。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反正我就是要对着你弹吉他，能耐我何。 　　我计算着你来我家的日子，将那一天当做你的生日。却没有给你过过一个生日，可能因为不知道是按月算还是按年算。后来，周小贱居然也开始喜欢你了，他那么生气你拖着他的袜子到处跑还总是找不到，他那么恨你让他觉得我对你比对他好，他甚至讨厌你总是咬着他的鞋带不放。可是这些都不算什么，最后他还是说：我家的狗儿子，哼，你走开。说着跟我抢走了你。 　　于是，过马路我说要让你跟我跑，却被他一下子将你抱起，并责怪我要是车伤到你了怎么办。于是，每天吃啥都要给你先尝尝，然后你不吃再奚落我一番。于是，你变成了我们的狗宝宝，就像一个小皇帝，不给好吃的就不放开你的鞋带，不让让你袜子也找不到。 　　宝宝，哈哈，别闹。过来，有好吃的哟。宝宝，来来，坐下。宝宝，知道吗，要在这里拉粑粑，宝宝好乖。宝宝咬你爸比。宝宝你好像长大了一点哟。宝宝。宝宝……。 　　宝宝，你怎么了？早上起来，闻到一股臭味，一看，你拉稀了。生病了吗？赶紧去看看吧。兽医站，没人，等了半小时还是没人，旁边的人告诉我周末兽医站不开门的。赶紧，抱着你，骑着小自行车去了附近的诊所，我告诉她，你拉稀了，并且伴有血。医生给我开了小儿药。我回家小心翼翼的给你喝，你任性的不喝，打翻了药水，我斥训你，眼泪也快掉出来了。你还是不喝。那好，不给你水喝，不喝药水就没有水喝。一天下来，你终于喝了一点点。开门，你跟隔壁的大狗一起玩的很开心。我笑着说你，你的大狗兄弟比你大好多哦，宝宝。 　　于是，你在阳台拉了一堆的粑粑，你没有拉在阳台，而是拉在一个角落。你以为那样很隐蔽，很干净。可是宝宝，你知道吗？房东看到你了，看到你和大狗兄弟在阳台了。他说排水管道堵了。我争辩不是你干的。他说他有照片。好吧，他在对面别人家的楼顶拍了你和隔壁的大狗一起在阳台玩耍的照片。我无话可说。他说狗狗处理一下吧，给你三天时间。 　　周小贱要将你送人，说我们不能养了，因为房东不让。我说不。因此跟他吵了好几次。最后他在你的面子上，听了我的话，我们搬家了，没有带上你。 　　是的，搬家是因为不能养狗，可是搬的时候我将你送给了别人，因为我也不知道新的房东让不让养。事无巨细，我全部都交代清楚亲手将你送给了他人。 　　新家的日子并不好过，我每天都在想你。我在微博说人都是自私的，为了自己的生活，抛弃了自己忠诚的狗狗。 　　不知是我的想念还是你的思念，养你的人说他们房东也不让养了，于是我把你接了回来。再见到你时，我还是一样的很开心，你也还是一样的活波。 　　你打喷嚏了，宝宝，你生病不是好了吗？不是已经不拉稀了吗？我疑惑的抱着你，你忍着没有继续打喷嚏。 　　发工资了，是时候出去吃个大餐了。周小贱带着我们去吃烤鱼。你很喜欢吃鱼，可是烤鱼需要很长的时间，你跑来跑去，蹲在别人餐桌下等着别人给你好吃的。我见你的馋样子就想笑。终于鱼好了，我给你洗干净了上面的油和辣椒，唰洗了一遍又一遍给你吃。美美的吃上了一顿鱼，我们开心的打道回府，你像个骄傲的小将军，走在前面，时不时的拌了我一下。过马路了，你爸比把你抱着过去的。 　　日子就这样过也不错啊。可是，事与愿违，你又一次的开始大叫，那种叫声似乎穿透人的耳膜，难受，撕裂。我们无法忍受你的叫声，半夜三点，我起来抱了抱你，你还是叫个不停。我吼你，我们还要上班呢，你别叫了，求你了。你不听。终于，隔壁的邻居来敲门了。 　　扰邻了你知道吗？会被投诉的。 　　可是第二天第三天你还是每晚都叫，第四天你开始抽搐了。一点一点的，慢慢的，加速了，抽搐严重了。我又开始上网查了，以为是吃鱼刺划破了肠胃。可是很不好的是，我看到有一条说犬瘟热前期潜伏犹如感冒，一个星期之后再次出现，我震惊了，恐怖。回家，连夜打的带你去附近的宠物医院看病。 　　医生说要检查。我说那就检查吧，他说检查三种，价格240元，我说就检查一种，看看是不是犬瘟热。他说80元。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结果检查出来，犬瘟热。晚期。 　　瞬间哭成了泪人。医生和气的给我纸巾。我擦干了眼泪，问：怎么治呢？他说：你放在我这里的话，每天就是打血清，打针吃药，滴眼液擦身子。费用呢？一天300至400元，连续一个星期，因为它抽搐，已经伤及大脑了，晚期了，不治的话10天左右会死。我说：那治呢？能治好吗？他说：不保证治好，但是尽力。我算了一下，一个星期，要花掉我两个月的房租。宝宝，怎么办？结算，说好的80元体检费，最终以220元告终，因为还有一些医生诊治费，狗狗挂号费。我知道，我治不起你了。 　　抱着你在医院的路边哭到累，我说怎么办宝宝。你怎么会得这种病呢？这就是癌症啊。怎么办宝宝。我抱着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一搐一搐的轻声叫。第一次觉得很对不起你，很无助，很可怕。 　　打车回到家，哇的一声大哭出来。他睡着了，一个人默默的流眼泪，哭到最后快晕过去他终于醒了问我狗狗怎么样，我已经无力回答，只能爆发型的哭出声。能怎么办，我们出去转转吧。于是带着你去了原来的医药店，买了网上说的板蓝根，和眼药和一些其他的牛黄药。板蓝根你很喜欢喝，当水喝，药你不吃，那我泡在板蓝根里面给你吃，眼药每天滴。就这样直到那可怕的第十天，你还是能吃东西能走路。我高兴的觉得你很坚强，买了排骨回家炖给你吃。我们都不可以吃。隔两天买点肉搅成泥煮肉汤给你喝。看着你慢慢的有些好转，我相信你会好的，肯定会好的。那些开玩笑说要吃你肉的朋友，我在那天晚上骂了他们。却在最后他们鼓励我你不会死去的。我坚信着。 　　为了不让邻居投诉，我将你送到了楼顶的一个小屋，每天早晚上楼给你水和食物，可是，你每天见到我都会响起你的铃声，让我感觉一切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再一次上楼，没看到你，我疯了一样的找，还去敲了对面楼的门，都没有见过你，我找遍了这栋楼和这个小区楼下，就是没看到你。我怀疑是有人将你带走了。去了公司，我打印了十份的寻狗启事，将你的照片附在上面，告诉他们你是我的，你从来不吃大米饭，希望好心人能给你一个好的环境，如果捡到希望还给我之类的话。我在电梯里贴了一张，准备去楼顶贴。在我站在家里的窗子前默默伤心时，我听到了一声狗吠。我以为我出现了幻听。赶紧叫来了周小贱，时隐时现的声音，他听见了一声立马穿上拖鞋马不停蹄的跑下楼去找你。我们在12楼，你却在1楼，还好我听见了你的声音，回到家，你满身是泥，我给你洗了澡澡，果然你长大了，你的衣服都已经穿不了了。我只能就这样让你在家转悠。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每天早上我带你去楼下遛遛，让你拉粑粑，然后回家做早餐，给你滴眼液吃药，然后上班。 　　这样过了一个星期，你坚强着过来20多天。有一天，我将你送到楼顶，我转身上班去，开电梯，转身看到你在电梯的那边的楼梯上蹲着看着我离开。心里满满的感动和伤痛。是啊，你都不能很顺利的走路了，可是却在我走的时候下来了十节阶梯，最后目送我离开，关门的刹那，我觉得你真的长大了很多，可是你为什么会走不动路了呢。 　　想尽一切办法，我给你找药方偏方甚至还去小姐姐那里咨询，可是都没有用。所有消息告诉我，你只能靠你自己了，如果熬过去了你将永远得到免疫，不会再生病，不会再得这个病。 　　凤凰磐涅，浴火重生。 　　还记得那个医生说你十天左右会死啊，可是你没有啊。我由此坚信你会熬过去会重生的。每天坚持去看你，而你还是一天不如一天，前腿无力了，脑袋扒拉着，走路摔跤了，身体抽搐厉害了，脑袋点头了，后肢无力了，终于，一个星期之后，你完全躺在那里起不来了。我除了给你买药喂你水喝和食物，无能为力。我祈祷你好起来，祈求老天放过你。 　　5月的最后几天，天气好热，我告诉周小贱公司外面有小猫，好可爱。他说养。好，我抓了一只带回家。他说以免狗狗去世我会伤心，养只小猫安慰自己。小猫很害怕，我带着它去看你，希望你好起来跟它有个伴，可是它对着你叫，你对着它抽搐。 　　五月三十那天晚上，我去看你，叫你的名字，你不声不响，我以为你死了，赶紧冲过去，还好，你没死，赶紧给你喂水，你朝着我看，我摸摸你的脑袋，按摩你的身体。这样舒服一点了吗？ 　　回到家，我告诉我的朋友，我的狗狗可能会不行了。他们说我要相信你。 　　五月三十一号，我回家看了你，你还在那里，只是一动不动，我还是抱着你给你喂水，你稍稍动了嘴。 　　六月的第一天，我公司放假了，本来我很高兴，我以为我这个巨婴过上了六一。我去楼上看你想要抱抱你，可是，这次无论我怎么叫你，你都不理我了。眼珠子下陷，身边都有苍蝇了。身体冰凉，嘴巴有白色泡沫。我恨瘟疫。好恨好恨。 　　哭到快窒息，我叫我朋友帮我将你送到一个地方埋葬，然后打电话周小贱，叫他回家。 　　坐在楼顶翻着你的照片，看着那个生日的纪念日，你已经来家里97天了，却没有陪我过上一个儿童节。从2月到6月，就差一天。你就可以陪我过儿童节了，你知道吗？宝宝 　　照片中的你从一个小奶狗变成一只可爱的小将军，体格大了不止一圈，最后去世时却也瘦的回到了从前。 　　宝宝，我将你葬在了那个我们一起弹吉他有好多小朋友看你的那个草坪的一棵树下了，那里总是有小孩子放风筝，有人牵着大狗狗遛弯，还有我会时不时在那里弹吉他。你会听到的。 　　愿天堂没有病痛，愿世界总是被温柔相待，愿你以另一种方式来到我身边，我还是那个叫你宝宝的人，你还是我最好的小跟班。噢，那个网管你的结拜大哥还没忘了你呢，宝宝。谢谢你陪伴我这么久，最后也不忍离开，我知道你满足了我所有的愿望，却唯独没有陪我过更好的人生。希望你能在天边看着我过得幸福。今天我还去看了你的狗妈妈和那个小姐姐，他们都过得很好，不要担心。想你。 　　（写完这篇文章已经深夜1点，我很平静，没有哭泣，没有落泪，我在回忆，你带给我的美好，那些照片我会永远珍藏。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