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之旅

亡灵and序曲

	转自：文章阅读网 作者：过河的小马 　　15年6月到16年1月，七个月溜走了。蓦然回首，大学毕业已有半年。 　　曾在网上看到一组照片，主题是毕业后同学聚会。时间分别是5年后，10年后，15年后，20年后，25年后，30年后，40年后，50年后……照片下面对应着有文字说明，有几条印象比较深刻：X1年后，结婚的一桌，单身的一桌；X2年后，有孙子的一桌，没有的一桌；X3年后，有牙的一桌，没牙的一桌；X4年后，还在的一桌，不在的一桌。照片看得人心里发凉，不禁让人发出人生无常的感叹。不出意外，照片里的场景，我们终将也要面临。照片给我们的启示：趁年轻，趁还走得动，有些人，朋友同学，还是时不时见一面为好。因为生命如此脆弱，指不定，哪一天你曾熟悉的谁谁谁就没了。大学里最珍贵的莫过于室友情。男同胞称之为好基友，女同胞称之为闺蜜。我们班有一女生宿舍，约定每年聚一次，it sounds like a good idea，也足见她们的关系多么要好。 　　毕业后，我们走着各自的路，工作的，读研的，或者自由职业的。半年的适应期，对我来说，短了些。有时，一个人呆呆的想，问自己，怎么就毕业了。大学生活真的还没过够，大学好想再来一遍，大学是人的一生之中非常美好的阶段，这一点毕业生尤其能体会得到。 　　而在大学里比较苦闷的时期，又巴不得它早些结束。 　　来到一个新的环境，很多不懂，很多东西要学，一时之间，真的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曾经有长辈跟我说，出了学校，走进社会，你会发现，世界和你想象中的大有不同。社会经验甚少的我，还没有很深刻的体会。 　　因为离家近，大学里的每一次寒暑假，我都走的比较晚，每次的寒暑假，我都把它当作是毕业离别的预演。如今，正演也已演完，又到寒假，假期也缩减为两个星期，不能尽兴，开学后，又得投入到紧张的学习工作中。 　　前面废话说了一堆，该进入正题了，在这里，我想记录的是15年的一次外出：去贵州YJN家玩，也是我生平第二次外出，让我长了不少见识。按我的习惯，出去玩，回来后，要写点什么纪念一下，留待将来回味。之前有传照片，只是手机像素太low。 　　有些事，有些经历，等过一段日子再看，再品，会更有味道一些。 　　15年六月，之于2011级的我们，毕业季。毕业了，该有一项活动，毕业才算圆满，那就是毕业旅行。在五月份的时候，还没答辩，我就有和室友一起去海南溜达了一下，那也是我生平第一次出市出省，脑袋里关于海南的记忆，还清晰可见。在大东海的海浪里洗澡感觉倍爽。 　　答辩完，毕业聚餐，大学上完了我们，就把我们甩了。 　　受YJN的邀请，ZHW，YZF，我，还有JN宿舍的2个妹子，HWD，GYX，于6月10号晚一起乘火车奔向贵州铜仁，10多个小时的车程，对于第一次坐火车的我有些新鲜。晚上 我们几个靠扑克牌打发时间，不觉得无聊。想想，10多个小时，如果没有人说说话，那得多么漫长。到了一定时间，火车上就有人来推销玩具，小型生活用品（比如自拍竿等等），推销人员在我们的桌位上放了一个塑料的手机支架，最后忘了回收。熬到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实在困的不行，便眯了一会儿。 　　夜色渐渐变淡，天空明朗起来，经过一夜的折腾，总算是到达目的站。收拾好东西，出站，吸引眼球的就是不远处的青色山峰，山顶被白色的云雾遮掩着，像是有神仙住着一样，在丘陵地带长大的我，还没有见过如此的景象，心里惊叹大自然的神奇。这里房屋建筑比较现代化，因为是县城的缘故吧。 　　穿过街道，没走多久，到达石阡客运站。等待了一会儿，我们继续朝目的地进发。巴士沿着盘山公路行使着。我坐在靠右车窗的位置，一座座山渐渐向后隐去，阳光透过车窗洒在我的脸上，不知是因为晕车还是旅途的劳顿，靠着车窗，我又眯了一觉，车窗时而不时的震颤着，似乎在提醒我，不要睡过头了，真的睡过头了，也不怕，还有他们叫醒我呢。 　　几十分钟后，我们下车，眼前是一条平坦的街道，两边都是山脉，这地处着实有些偏远， 心里感叹着，贵州的山就是多。下车没走几步，进小区，上X楼(原谅我，具体的数字我不记得呢，应该X〉3)就到JN家。JN家充满现代气息，布置优雅大方，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在沙发上坐下，就不想再起来了，也不想再动了。见过JN的妈妈，第一眼就觉得她们真像。 　　一两个小时后，DT(JN另一室友)赶来（因为当时不在学校，就没有和我们同行）。第二天，我们七人一同前往尧上JN亲戚家。依旧是山路，蜿蜒盘旋，一路见到的房子，也都是现代化的楼房。在途中也有见到河流，看上去，像液态的翡翠流淌着。JN说，三婶家门前有一条河，里面有鱼，而且水浅，等到了，我们一起抓鱼去。我们是下午时分出发的，沿途有遇到放学回家的孩子，途中，我们也有经过学校，算来，那些孩子从学校回家，很要走上一段路。 　　大约五十分钟后，到达目的地，只见一座全木质的黄褐色房子，门前，一位40岁左右的妇女，在忙活着洗刷一种叶子。经JN介绍，知道那就是三婶。房子前面是一条河流，河水清浅，稍有些急，河道里放眼望去，全是石子。 　　稍作歇息，捕鱼计划开始，我们换上从JN家带来的拖鞋，纷纷下水。这里提一下，我的那双拖鞋，外观设计普通，但是，穿在脚上，柔软舒适。再者，拖鞋是蓝色的，我个人比较喜欢蓝色，还有，鞋面上印着2015，真想把这双拖鞋带走，只是不好意思开口。 　　河水冰凉冰凉的，不过还好，六月份，贵州气温也不低。JN，ZHW在水里抓鱼，兴致昂然，还特地买了一副济网，水势有些急，不怎么好下网，得用石块压着网下面。最后，好像也没抓到什么鱼。抓鱼，抓着抓着变成了打水仗，JN，ZHW在河的一边，GYX，YZF，我在另一边。我们往河里扔石块，企图将石块激起的水花溅到对方身上，HWD，DT在前方游走着，像是在探索着什么。 　　哦，对了，还要提到两个小屁孩，一个是三婶家的骏娃，一个是四叔家的健娃，他们一个八九岁，一个五六岁，不乏童真童趣，他们两个打水仗，直接往对方身上浇水，差点打起架来，最后不欢而散，各回各家。 　　晚上，我们男生在四叔家落脚，女生在三婶家。为了给我们男生准备房间，我们来的那天下午，四叔一直在楼上忙活，修修钉钉。楼上的建材，用的是纯木头，在走廊上行走时，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声响。 　　在乡下待的几天，我们真的是大饱口福。这里的饭菜特别可口，如果一直住下去，女生就要为减肥做考虑了。无论是三婶，四婶，还是大婶家的饭，都特别好吃。住着住着都不想回去了。这里环境清幽，目之所及，都是山，山又全都是绿色覆盖着。我们和三叔闲聊，三叔说，以前山林里常有野兽（豹子什么的）出没，现如今基本绝迹了。眼前的这条河流，曾做过质量检测，纯净率老高，可以直接取来饮用。 　　每天，我起的比较早，出房门左拐，一只木椅卧在走廊的一端。我坐在木椅上，手里捧着从学校图书馆借来的《简爱》一书，这也是我大学里计划阅读的最后一本书，第100本书。太阳还没完全把天空撑开，雾气在山间萦绕着，不肯散去。四周没有额外的声音，空气清新就不用说了，就觉得这里特别适合修身养性。村中，有一条路，两旁都是全木质的房子，分为两层，门上有雕刻精致的图案，有一种古香古色的味道。房子刚修不久，还没人居住，走在这条路上，让我想起了动漫《千与千寻》中，千寻和她的父母刚到汤屋时，经过的那条街道。 　　这里有一种美食，叫做神仙豆腐，就是用神仙树之叶做的豆腐，听起来很神奇把，树叶居然也可以用来做豆腐？这种豆腐色如翡翠，呈半透明状，吃饭嘴里，凉生生，苦隐隐，据说，还有一些药用价值。摘取原料，制作，他们一手包办，我负责吃。 　　在河边待了两天，我们前往附近的景区。在河道里，我们艰难曲折行进，最后发现，水路不通，又移道陆地，接着前进。 　　到达景区入口，可见一些摆卖装饰品，玩具的商店，游客并不多，和入口正对着的是一块大石头，上面刻有一些红色的字迹，标明村寨的地理位置。我们以这块石头为背景，拍了几张合影，离石头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池子，看水质像是有鱼的样子，ZHW买来网兜，陪着健娃，骏娃抓鱼，用口香糖作为诱饵。最后战果颇丰，塑料瓶里满满的装着一些小鱼，健娃捧着瓶子，看起来心里很满足。 　　从入口到我们要去的地方，还有一段上山的路，如果走着去，估计到了，我们也没有看的心情，也没有走动的体力。眼前的交通工具中，有一种很独特，那就是马车。长到这么大，还没有做过马车呢，算是可以过一把瘾。我也梦想着有一天能够骑下马。 　　赶车的是一个老头，要价也不贵。就这样我们坐着马车，慢慢悠悠的上山，越往里走，越能感受到一股凉气。路上，老头还不忘来两句贵州民歌，桑音高昂，颇具穿透力。 　　下马车，横在眼前的仍是一片山林，附近有好些卖小吃的摊位，吃饱喝足，我们从就近的入口向林中走去，登山有砌好的石阶，一旁的山石，显得很潮湿。树木生长茂密，交错着，将天空遮掩着。山路的走向，基本沿着河流，不，应该叫小溪，溪里的石块分布凌乱，偶的能见到枯死的树木，河水看上去很清澈，也看的人发冷。一路走着，间断的有人从山上下来。要爬到山顶，如JN所说，要一个上午或下午。 　　往前走着，出现一座小型瀑布，落差看起来只有四五米，却仍不失其壮观。瀑布竖直而下， 奔涌着，猛的扎进下方的小潭。隔了几米远，还能感受到飞溅的小水点，游客多在此处拍照留恋。 　　继续往前，有一段路完全被水淹没，为了走远一点，我们不得不忍受刺骨的冰冷，感觉脚都快冻掉了。我们以最快的速度经过。没走多远，发现前面的路不怎么通畅，再望望山顶，可望而不可及。罢了，我们原途折回。 　　去大婶家时，我们顺便有爬屋后的那座山。据大婶说，在山上，偶的会碰上蛇。这更加刺激了我们登山探险的欲望。此前，HWD的脚有扭伤。但是仍拄着‘拐杖’，一根树枝，与我们同行。 　　登山的路稍有些陡，路面也有些滑，我捏着一根枝条，在前面打头阵 ，他们边走边采着路上的蘑菇。我在前面走着，爬上一个坡，望着前方，继续攀高的路不好走了，都是树，一种深山老林的感觉。身后，他们慢慢走来，我下坡，打算随同他们的节奏。不料，下坡的时候，摔了一跤。裤子上有沾染灰黑的泥土，屁股也摔的有些疼。脚也划破了，不过并无大碍。 　　下山，我们另辟蹊径。在一片草地里，还真的有见到一条蛇，不过是一条黑色小蛇，HWD最先看到。 　　JN把采摘的蘑菇端给大婶看，以为可以用来做一道菜，却被告知，并不能吃，辛苦了半天，最后只能白白扔掉。 　　大婶家在河的另一边，吃过晚饭，坐了一会儿，天已黑不溜秋的，乘着夜色，趟过河流，我们回到三婶，四婶家。 　　走的前一天晚上，我们还在三婶家门前玩着上楼下楼的游戏，还有换名字互相指认的游戏，YZF和我，反应慢了些，多次受到惩罚，做俯卧撑。 　　临走那天，我还跟小胖子健娃说，十年后再来看你，也就是2025年，到那时，我们都是奔四的人了，在这个期间，又会发生很多事吧，但愿到时我能兑现这个诺言。 　　在尧上待了三四天，我们又乘车回到石阡，夜间，在JN的引领下，我们去街上游荡，品尝当地各种小吃。 　　17号，我们准备返回，ZHW，GYX，YZF，我一道回汉，HWD，DT有各自的事，就没和我们一起。火车是晚上六七点的，在火车到来之前，我们还有一些时间可以游玩。我们徒步穿行在镇远古城中。镇远古城建筑颇富现代气息，那些房子不知是后人仿造的，还是在原来的基础之上修补的。镇远的那条河，水质也是绿色的。河道里，人们在排练赛龙舟，如果我们晚走一天，就可以见到更壮观更热闹的场面。我们参观了当地的庙宇，还有革命年代的的一些遗址。午饭，牛肉很给力。 　　说真的，出去玩，有时也很累，但是累只是一时的，事后再回过头来看，脑袋里留存的都是那些难忘的画面。感谢YJN，谢谢你的邀请，感谢你爸妈，三婶四婶大婶的热情招待，蹭吃蹭喝蹭住了那么些天，实有打扰。还有同行的小伙伴们，感谢陪伴，感谢青春里，曾共同走过。 　　人的一生值得纪念的日子不多，更多的是在平淡中度过，在贵州的那段日子美好难忘，我也将一辈子珍视，在这里码字，将那段记忆抖落出来。不论好坏，就事论事。 　　贵州之旅，为大学四年，画上一个句号。愿大家在各自的路上安好！大学里的朋友，如果你们想民大了，有时间就来武汉看看吧，找我叙旧，可好？我，一直都在…… 　　小马过河 　　2016年1月22-23日